小小彩珠射入夜空再炸成五彩缤纷模样,让这个漆黑夜多绚烂色彩,光影掠在姜暮白净恬淡面庞上,那是种近乎于理想美好。
她望着夜空,他望着她,到底还是孩子气多些,根小小彩珠筒就能让她心满意足,她身上纯粹是靳朝颠沛流离24年岁月中,遇过唯净土。
离开苏州后日子,他总会想,要是暮暮被人欺负怎办?她长得矮,力气也小,没有他替她撑腰,受委屈只会偷偷哭。
他也会偶尔想起以后自己想要过什样生活,没有具体概念,但总会出现她小身影,可她真正来到他身边,这切又安逸顺遂到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就像这升入夜空烟火,绚丽却总怕下秒消逝在茫茫黑夜中。
彩珠没,姜暮还是站着不动举好久,直到确定再也不会迸射出烟花时,她才放下手臂,还没转过身,人已经跌入靳朝怀中,他从她身后搂住她,把她圈到身前将个黑色方盒递到她眼前,呼吸落下来:“生日快乐。”
为感谢他们蛋糕,临走前老板小儿子还给他们把叫夜明珠烟花,这种东西原来南方也有,姜暮还是小时候玩过,说来也已经有好久没见到过。
她拿着那把烟花像捡到宝贝,靳朝见她跃跃欲试,便把车子开到田埂边堤坝前。
从前烟花爆竹还没全面禁放,过年时候靳朝总会拿着压岁钱和他同学们在家门口放炮仗,男孩子喜欢玩那些小炮仗很响,姜暮既害怕又想跟着他起玩,每次都惊乍地躲在他身后,可小男孩总是皮,越是见她害怕越喜欢往她脚下扔擦炮,靳朝每次都要对那些小伙伴吼道:“别吓妹,吓哭你有本事哄啊?”
姜暮是不敢玩那些擦炮,靳朝会给她买女孩子玩仙女棒,她敢玩那些没有声音烟花,却不敢点。
到现在也没变过,姜暮下车就拿着夜明珠围在靳朝身边催促他点,靳朝摸出打火机,替她点着,侧眼瞧着她双手握着彩珠筒既紧张又兴奋模样,嘴角撩起笑意。
姜暮望着面前低调奢华方盒子,捧起后打开盒盖,里面是支优雅明亮纯银色派克钢笔,箭标笔夹,三环镶金,笔身精致工艺像是艺术品,让她舍不得拿出来用。
靳朝声音悠缓低沉:“之前那支太旧,以后用新。”
他在她人生中两个阶段分别送给她两支钢笔,第支伴随着她度过漫长学海,第二支是在她成年后进入最高学府之前,这对姜暮来说有
等待过程,姜暮总是很安静,靳朝知道她并不是老实下来,而是第颗冒出彩珠总会吓着她,所以才会聚精会神。
果不其然,彩珠开始从彩珠筒里迸射出来时,姜暮惊得手臂抖,不过到第三颗第四颗时她已经能适应,转头对着靳朝笑。
靳朝眼里含着细碎光回视着她:“以为你会放弃。”
“什?”
问完后姜暮便意识到靳朝说是古筝,她想到自己小时候练筝就哭闹惨样也笑起来:“也以为自己会放弃,四级学摇指摇不下来差点就丢掉,后来六级D调转G调又总是出错,妈说如果实在弹不来就不逼,停三个月自己又练起来,练很多年啊,终于可以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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