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吧。”尚楚说,“记不太清。”
大爷哼声,嘴唇努,突出个漂亮圆形烟圈。
“怎难受?考试没考好吧?”
尚楚想想,回答说:“差不多吧。”
“就知道,”大爷说,“家小孙子哦,每次在幼儿园没拿到小红花,回家就这个表情,和你个样子哟!”
墙上挂着面老派时钟,秒针滴滴答答转十多圈,尚楚突然开口问:“大爷,有烟没?抽根。”
大爷连忙把桌上个红色盒子揣进袖子里,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
“都看见。”尚楚伸出食指,指指大爷衣袖。
“哎呀,让你们老师知道,要把骂死!”大爷坚决不同意。
“就根,”尚楚笑笑,“心里难受。”
尚楚:“不是想出去!”
大爷:“再不走打电话叫你们老师来啊!”
“”尚楚哭笑不得,“不——阿、阿嚏!”
大爷虽然耳朵不好使,但眼睛还是灵,看见尚楚打个喷嚏,赶紧打开门把他扯进屋子里:“哎哟你这小愣娃干什啦!外头这冷天,珠珠说今天只有两度!再过几天就要下雪啦!”
被暖气这暖烘烘地烤,尚楚才觉得浑身血液活泛点儿,他也不见外,拿个次性杯子,在饮水机里接杯热水捧在手里,问道:“珠珠是谁?您老伴儿?”
片似从耳边刮过,尚楚边哆嗦边打个惊天动地喷嚏。
“阿——嚏!”
他抬手抹抹鼻涕,这会儿不是很想回寝室,他没心思搭理任何人,他得静静、想想。
尚楚心里扎进根刺,他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是他太偏激、太自负,但他要思考思考,总不能让这根刺直扎着他。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几秒后站起身,往基地大门方向跑去-
尚楚手腕动,抖抖烟灰。
“
大爷愣,从袖子里慢腾腾地掏出烟盒:“根啊?”
“嗯,”尚楚微笑,“也不是很难受,根就行。”-
烟是玉溪,尚楚第次抽这个牌子,他般就买红双喜或者大丰收,便宜。
浓厚烟草味争先恐后地涌进鼻腔,尚楚微仰着头,深深吐出口气。
“你这小崽,年纪小小,烟龄不短吧?”大爷也给自己点根。
“要是那倒好喽!”大爷白他眼,敲敲桌上台式电脑,“是东方台天气预报主持人!”
尚楚“扑哧”声乐,大爷估计是南方来,操着口浓重乡音,边唠唠叨叨地数落他,边又往他杯子里洒几颗枸杞。
“就坐会儿。”尚楚说,“不出去,也不打扰您。”
“搞不懂你们现在后生在想什。”大爷摇摇手,顾自坐回藤椅里,继续看电脑里放着相亲节目。
尚楚说只是来坐会儿,就真是坐着。
“干什干什!不让出去啊!”大爷坐在保卫室里,拿警棍敲敲窗户,对着喇叭喊,“明天不就放假吗?赶快回寝室去!”
尚楚扣扣玻璃,说:“大爷,不走,你让进去暖和暖和!”
“什?!”大爷有点儿耳背,隔着层玻璃听不清楚,吼道,“你这后生!乱跑出来做什喔!赶快回去!”
尚楚:“不出去!”
大爷:“回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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