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等等，还有
个问题。”
“什
？”
白艾泽正色道：“你开裆裤穿到几岁？
是真
要问这个。”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出屎！”
尚楚咬牙切齿地骂
句，“啪”地挂断电话。
白艾泽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然而短信并没有撤回功能。
几秒后，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尚楚来电。
白艾泽深吸口气，莫名有些紧张，接起电话。
“姓白，你什毛病？”尚楚冲着他通骂，“你他妈才穿开裆裤！滚你妈蛋！”
真正听到他声音，白艾泽反倒松弛下来，看着穿开裆裤两岁尚楚小熊，笑着说：“抱歉，手滑。”
第三只熊开始穿鞋子，黑色皮鞋搭扣上刻着朵小小花；
第十只熊带着明黄色渔夫帽，背着黑色书包，系着红领巾，衬衣袖子上别个三道杠；
白艾泽把穿好衣服玩偶依次在玻璃茶几上排开，看着这些小玩意儿忍俊不禁，尚楚小时候也穿开裆裤吗？也和这些熊样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吗？他那皮，上小学估计也当不上大队长
想到尚楚，白艾泽平稳心跳骤然快两拍，十只小熊仿佛变成十个排排坐小尚楚，圆乎乎眼睛乖巧地盯着他。
白艾泽和小尚楚们对视片刻，抿抿唇，拿起手机，找出当时那条转账记录，上面有尚楚号码。
老方。
老方拍拍他肩，大笑着说：“艾泽啊，听说你买卡车娃娃和你男朋友求婚啊？不错嘛小伙子，长大，懂得搞浪漫！方叔支持你！”
继“被恋爱”之后又“被求婚”高三学生白艾泽：“叔，你们可饶吧！”
“懂懂懂，”老方撩他那飘逸刘海，眨眨眼，“你哥早嘱咐们，别和你说，怕你尴尬，你就当叔不知道啊！”
白艾泽下电梯，回头面无表情地说：“方叔，你转告白御，从现在起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白艾泽笑着摇摇头，对十只憨态可掬小熊晃晃手机：“看到吗？这就是你们长大后混账
“那你手可真滑，”尚楚嘲讽道，“国足就是你拿手踢吧？”
那边传来公交报站声，白艾泽静静听着，想着十八岁尚楚应该穿着他那件黑色棉袄，修身长裤，胳膊和腿笔直，像是挺拔坚韧青松。
“有事没事？”尚楚吸吸鼻子，音量低点，“没事挂，到站。”
“嗯，挂吧。”白艾泽说。
“哦。”
——给他打个电话？
——不行，他对似乎有那方面意思，要是给他打电话，他误会怎办？不要给人不切实际期盼。
——发条短信？早上走前还看到宋尧和他互发消息，同样是起训练同学，宋尧可以给他发短信，发应该也不会有什问题。
白二公子贯冷静理智大脑难得百转千回起来，等他回过神来，短消息已经发出去：
“你开裆裤穿到几岁？”
老方笑得拳砸在电梯门上-
白艾泽在心里叹口气，继续给他玩偶穿衣服。
有镊子就好办多，他用尖尖镊子夹着小熊胳膊，小心翼翼地套上衣物。
第只熊，浅蓝色棉质长袖上衣，下头包着纸尿裤；
第二只熊，戴顶红色毛线帽，纸尿裤外面套件开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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