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骂他？
尚楚脑子里有
根筋好像卡在
某个地方，不就是吸口烟吗？
为什会浑身都不对劲？
但尚同学有个很好
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事儿就跳过，就让那根筋继续卡着。
尚楚舔舔嘴唇，朝天比个中指，心里越虚，嘴上就要越凶：“洁癖！你抽烟！”
“洁癖？”白艾泽双手插在兜里，笑着说，“看你盆里已经泡四双袜子没洗”
烟头碰到干燥草叶，叶片上飘起丝火星，又立即被风吹灭。
这丝火星同时点燃两个人理智，白艾泽怔，立即后退半步，为自己莫名其妙失态懊恼不已。
尚楚言不发，突然加快步伐，蒙头个劲地往前走。
白艾泽跟在后面，额角跳个不停，说：“你”
“你别说话！”尚楚恶狠狠地打断，“先说！”
白艾泽忽然像被烫着样，只突然觉得这幕缠绵又旖旎-
尚楚掸掸烟灰，后头那个影子突然跨上前步，他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牢牢攥住。
“操！你干嘛！”尚楚心脏猛地跳，低骂道。
“试试。”
白艾泽声音低沉，他牵着尚楚手腕，脖颈弯，把那根烟送到自己嘴里。
“二公子，您是禁烟大使啊？”尚楚吐出口白雾，夹着烟手指对他摇摇，“抽好几年，也没怎着。”
好几年？
尚楚才几岁，就抽好几年？
白艾泽沉声问：“为什抽烟？”
“不开心就抽抽，开心就抽抽，抽抽身体倍儿棒，抽抽英俊又健康。”尚楚晃晃脑袋，被自己脱口而出段打油诗逗乐，微微侧过头，眼角余光瞥白艾泽眼，揶揄道，“哎，你活这大岁数，不会没抽过吧？”
“你懂个屁！”尚楚恼羞成怒，“那是和宋尧打赌！”
“打赌看谁洁癖程度更轻？”
“好，你说。”
千言万语汇成句话——
“白艾泽，老子日你大爷！”
还是熟悉嚣张蛮横，白艾泽哑然失笑，反问道：“为什骂？”
骂人那个反倒被问住。
他低头时候，耳廓若有若无地擦过尚楚侧脸，尚楚双耳突然变成空洞风洞，只听到巨大轰鸣声。
尚楚愣愣地看着地上他们交叠在起影子，严丝合缝地依偎在起，白艾泽头枕在他耳边，有种奇异悱恻感。
白艾泽吸进口烟，学着尚楚样子吐出口气，尼古丁气息对于初次尝试白二公子而言仍然难以接受，他低咳声，说：“不怎样。”
白艾泽说话时候，温热唇息就扑洒在他耳畔，尚楚连眨眼都忘记，脚下传来不真实失重感。
他指尖抖，点燃半截香烟“啪”地掉在地上。
白艾泽诚实地摇头。
“那多没意思啊！”尚楚说，“虽然书上说这玩意儿不好，但全世界几十亿人都抽烟，几十亿人都喜欢东西，怎可能不是好东西？！”
他段振振有词歪理险些没把白艾泽绕进去，白二公子眉梢挑：“是吗？”
“是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尚楚耸耸肩。
风渐渐大起来，点半明半暗火星夹在他白皙秀气两指间，他微微仰颈，轻轻呼出口气，淡淡地白色烟雾就袅袅娜娜地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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