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没心没肺地笑话他：“阿楚，你昨晚不是考完试
尚楚总是忍不住看他，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对他凶，忍不住朝他笑，忍不住撩拨他，忍不住挑战他。
他觉得自己在攀登
座险峻
雪山，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人朝着山巅进发，尚楚拼尽
全力才爬在第名，但他抬眼看，白艾泽却在他之上，姿态闲适、步伐轻快。
他在比白艾泽低步位置上，咬着牙想追上白艾泽。然而，他掌心磨破，手里都是血，膝盖磕出两个血洞，双眼被凛冽风雪糊住，还是赶不上白艾泽。
尚楚愤怒、委屈、无奈、不愿、不服，不得不仰望白艾泽，他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几乎要刺穿胸膛，但白艾泽却回头。
白艾泽送他熊、教他逗猫、带他给大狗洗澡、抽过他烟、牵过他手、揽过他腰、给他买早饭、为他打热水、陪他看第场雪。他依然在仰望白艾泽，依然没有放弃向上攀登决心，但白艾泽给他刺浇水、晒太阳，冷锐尖端长出根系，小小绿芽破土而出。
如果宋尧敢这
耍流氓，他先把宋尧脚踢飞，再把人绑在树上，扒他裤子，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尽情展示他鸟。这鸟儿不是爱顶着人吗？就让它在雪里好好冷静冷静，就看这只鸟以后还敢不敢瞎几把抬头啄人！
“阿嚏——”
宋尧梦见自己被堆成个雪人，浑身抖，猛地打个喷嚏。
尚楚及时打住，缓缓睁开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良久，他从被窝里拿出只穿着背带裤小熊，把毛茸茸布偶盖在自己脸上，无声地叹口气。
窗玻璃上。
另头传来宋尧悠长深沉呼吸声，尚楚安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手臂各抱着只小熊玩偶，睁眼看着窗玻璃上凝结水珠。
刚才在小树林里，白艾泽把他压在树上，起反应。
尚楚被裹在他风衣里，隔着几层衣料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变化，白艾泽呼吸格外火热，眼神发沉，盯得他阵心悸。
但真正令尚楚心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不抗拒“白艾泽对他有反应”这件事。
尚楚边觉得不甘，边又沉溺在情不自禁中，两种互相矛盾情绪在他脑子里冲来撞去，他不知道该怎面对，更不知道如何处理。
再拖拖吧，尚楚在黑暗中想。
再给
点时间，再让好好想想。
他闭上双眼-
尚楚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满脸写着萎靡。
——怎？病吗？
——因为丢掉第名，所以变得头脑不清、混乱不堪吗？
白艾泽比他强大、比他优秀，白艾泽战胜他、超越他。
他不甘心，他也不会放弃。
但也正是因为白艾泽如此强大、如此优秀，因为只有白艾泽有能力战胜他、超越他，所以他才次又次地情不自禁。
咯吱——
床板发出声清脆声响，尚楚心头惊，撑起上半身看，才发现是宋尧翻个身，并不是白艾泽发出声音。
他如释重负，长长地吁口气。
宋尧睡得很沉，双腿踢踢被子，咂吧几下嘴，挠挠屁股。
尚楚翻个白眼，过去帮他盖好被子，再次躺下时闭上眼想，如果刚才在小树林里是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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