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宋尧被勒得直翻白眼,“再去买个赔你!”
“人不能同时踏进同条河流,”尚楚咬牙切齿地说,“就像猪排去不回来!”
“两块、两块行不行?”宋尧讨饶。
“那可以。”尚楚毫不犹豫地答应,松开宋尧脖子,拍拍他衣领,“好哥们。”
于帆是个老实人,没看出来这俩活宝是为逗他开心才来这出,还以为宋尧和尚楚真为块猪排闹翻,于是赶紧把猪排夹回尚楚餐盘里,摆手说:“不吃不吃!最近闹猪瘟,猪价可贵,妈说斤涨到三十几,你们吃!”
他们商量过,俩人在起这事儿先不声张出去,不仅因为俩人都还是高中生,还因为环境特殊,在这种高度竞争氛围底下,每个人都为前进个名词拼尽全力,这时候要是突然知道第名和第二名谈上恋爱,保不准别人有什别想法。
“怎回事儿啊,”尚楚问于帆,“最近愁啥呢,兄弟们起帮你想办法解决呗!”
“猪,”于帆对黝黑眉毛耷拉着,效果还有点儿喜感,“猪咋整呢?”
“馋肉是吧!”宋尧大咧咧地把自己碗里块猪肘子夹到于帆碗里,“吃吃!”
他夹自己还不够,筷子转,把尚楚碗里块猪排也夹给于帆:“来来来,别客气!”
进月后,时间就和上加速器似,跑得越来越快。
今年过年过早,十八号就是春节。青训营丝毫不考虑过不过节,课程安排丁点儿人性都没有,除夕和初放两天假,初二统返回参加最终考核。
不少外地赶来参加青训学生叫苦不迭,这紧张行程,他们压根儿没法回家过年;于帆更是愁云惨淡,成天不是唉声就是叹气,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饭粒沾脸也没发现。
“你咋啦?”宋尧叼着鸡腿问,“体检报告下来是吧?生无可恋干啥呢!”
于帆放下筷子,愁眉苦脸地叹口气。
尚楚哭笑不得,解释道:“逗你!你刚说猪事儿,怎?”
于帆眉头皱得能夹死十只蚊子,说他老家有个习俗,除夕那天家家户户都得宰头猪,接盆猪血在堂屋里置晚上,年初再泼到家门前,有除旧迎新、驱邪迎福意思,他要是过年回不去,他们家就没人杀猪,把猪送去屠宰场吧肯定得
那块猪排炸焦黄焦黄,光看着就能感受到酥脆香嫩嫩口感,尚楚打菜时候在堆猪排里眼就挑中这个。
尚同学这人吧,吃饭有个习惯,喜欢吃东西定得留到最后,那块猪排他就闻闻,口都还没尝,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飞向别人碗。
“宋尧你他妈给老子爬!”
宋尧嘻嘻哈哈地说:“你不是不吃吗?!看你咬都没咬啊!”
“老子那是不吃吗?!”尚楚掐着他脖子,“老子那是没舍得吃!”
“怎?遇着什事儿?”
后面桌戚昭和苏青茗也扭头关心道。
尚楚坐在宋尧身边,白艾泽打好饭菜,端着餐盘走过来,眼神在几个空着位置上逡巡圈,最后在尚楚对面落座。
尚楚翘着二郎腿,脚尖在他小腿肚上轻轻踹下。
白艾泽抬眼,尚楚也悄咪咪地瞄他眼,又飞速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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