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止不住地发抖,他也不知道为什自
“阿楚”
他听见白艾泽在叫他名字,把他从那个梦魇中剥离出来。尚楚睁开眼,对白艾泽笑笑,手指松,手中那把刀“叮”地砸在地上。
白艾泽松口气,上前步把尚楚护在身后,环视眼当前场景。
几个喝醉男人,几个人缩在墙角哆哆嗦嗦,个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个坐在地呕吐物里,眼神涣散。
“有什事和说。”白艾泽淡淡道。
过去十几年里,他起过无数次这样念头,要是尚利军能死就好。
每次,当他躲在角落里,看着哑巴被打得遍体鳞伤,他都在想要是尚利军能死就好。
最好是他喝酒被车撞死、被小混混捅死、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如果他能死就好。
有次尚利军拽着哑巴头发,把她头往墙上撞,咚咚咚,声比声响。小尚楚哭得眼睛都疼,响声还没结束,他光着脚在抽屉里找出手工课用裁纸刀,冲过去想要刀扎穿尚利军身体,然后他看见哑巴在对他摇头,她满脸都是血,头发捋捋地黏在脸上,却对他很努力地笑笑。
小尚楚手抖,裁纸刀叮地掉在地上。
,转头“呕”地吐出来。
尚楚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是环视眼这屋子里其他几个人,突然勾唇轻轻笑,说道:“不还是吧?行,你他妈不还是吧!”
砰——
尚楚操起个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瓶四分五裂,酒液飞溅四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跳,慌慌张张地躲到墙角,老板时也吓傻,半响才梗着脖子吼:“你干嘛!”
老板抬起头看他眼,眼前站着少年身上穿都是牌子货,看就很有钱样子,于是问:“你谁啊?和他什关系啊?”
尚利军闻言也掀起眼皮,朝白艾泽看过来。
“你不用管,”白艾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有事说事。”
“他把这儿砸成这样,”老板看他斯斯文文样子,不像尚楚和个痞子似,于是壮着胆子站起身,摸块菜板挡在自己胸前,说道,“怎赔?”
“阿楚,”白艾泽偏过头,“是你砸吗?”
要是当时杀他就好,如果那时候真把他杀死就好
“阿楚!”手腕被人从身后猛地攥住,白艾泽声音焦急且严厉,“放下!”
尚楚背脊倏地僵,偏头看到白艾泽紧拧眉头。
“阿楚,听话。”白艾泽声音里有不易察觉颤抖,“你乖,不要冲动。”
恍惚中眼前场景和当年有片刻重叠,尚楚用力闭闭眼,额角传来阵阵刺痛。
“干嘛?”尚楚脚踹翻木桌,瓷盘乒乒乓乓地碎地,“不还钱是吧?那就他妈砸够千块!”
“操你妈!”老板急红眼,双手在灶台上胡乱摸索着,摸到把菜刀,不管不顾地挥刀冲过来,“你他妈敢在老子地盘上耍狠!”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刀不知怎就被尚楚夺走,就那眨眼功夫,锋利刀刃转而正对着他自己脑袋,他哆哆嗦嗦地蹲下身子,抱头喊道:“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杀人?
尚楚偏头看眼手里握着刀,杀人多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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