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吧!”老光棍翘着脚,打个大大哈欠,“身血味儿,不怕招狗啊?”
“谢。”尚楚套上不知道多久没洗、臭烘烘大外套,“明儿还你。”
“洗再还啊,”老光棍臭不要脸地提出要求,“睡回笼觉去喽——”
尚楚回去冲个澡又换身衣服,手机里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白艾泽。
他这才记起刚才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又因为流太多血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中给白艾泽发条临终短信,估计二公子这会儿得急死!
“还得打多久,给个数。”老光棍仿佛预料到这个答案,紧接着又问。
尚楚想想,沉声道:“没数,还有别路子没有。”
“有啊,”老光棍嘿嘿笑,食指和中指并在起,放在拇指头上捻捻,“肯花钱就行,钱什买不来,健康算个屁!”
他说路子也简单,买好药。
尚楚直用是最便宜那种,五瓶八十块,勉强能用两星期。
老光棍从堆破烂里翻出个血压计,给他量血压,高压噌噌噌飙到三百多,差点儿没把尚楚吓死,怀着种大限将至复杂心情给白艾泽发条短信说要死,然后掐着老光棍脖子问他怎回事还能不能治!
“别急别急,”老光棍把血压计重新扔回破烂堆里,“这玩意儿昨天垃圾堆捡,刚想找个人试试准不准”
尚楚才刚吁口气,反应过来立即又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找试你破烂?!”
“说明它不准,”老光棍摸摸络腮胡,本正经地说,“你也算是为医学做出贡献,验证个医学仪器不精确,感谢你付出。”
鼻血还在往外冒,由于失血过多,尚楚眼睛都花,绷着精神说:“少废话,这怎回事!”
尚楚急急忙忙回个电话过去,向白艾泽瞎扯说这是清早背诵《过零丁洋》有感,背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时心生感慨,觉得生命
“多少?”尚楚问。
“看你能给多少,”老光棍揭下页日历,脚跺跺坑坑洼洼地面,毫不掩饰地说,“地下什没有,咱这种穷人在里头混是为生存,他们有钱人在里边玩儿是为找乐子。你这种药早用滥,几百几千几万都有。也不和你扯虚,每瓶就赚你五块中介费,你能给到多少。”
“没概念,”尚楚敲敲桌面,“你帮打听打听,能让活下去、最低价,多少。”
“成,”老光棍对他爽快很是满意,“等消息吧!”
尚楚点头,转身刚要离开,突然眼前又是黑,他差点儿以为又发作,抬手摸,发现自己头上被人扔件外套。
针止血针扎下去,又把个脉,事情总算清楚。
病也不是个什病,就是信息素紊乱,尚楚本来是个Omega,偏偏要打完全相反Alpha信息素进去,次两次就算,年两年三四五年都这违抗生理本能,身体肯定要抗议。冒鼻血算什,七窍流血都算轻,再这折腾下去,迟早有天得猝死。
手机震起来,是白艾泽电话,尚楚没接,问道:“有什办法?”
“不打呗,”老光棍摆弄着桌上发黄日历本,“能吗?”
“不能,”尚楚直截当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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