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很累,没有心力再和乔汝南多说什,顾自转身离开:“没有。”
到楼梯转角,他听见乔汝南问:“艾泽,从来都不明白你诉求是什。”
“颗鸡蛋。”白艾
良久,白艾泽仰头按按眉心,疲惫地表示:“抱歉,失礼。”
他用这样敬意十足语气说话时,乔汝南放倒松口气,仿佛他们母子二人关系本该如此,这才是正确轨道。
“你爸爸有爱人,有儿子,生活美满,”乔汝南攥紧手边咖啡搅拌棒,好像要抓着点什东西才能底气开口样子,“只有你,艾泽,你也要背弃吗?”
白艾泽已经恢复理智,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地说:“又有什呢,妈。”
他又有什呢,他连个家都没有,白书松和付世恒家不是他家,白御和叶粟家不是他家,这个冷气打到16℃充满高级感地方也不是他家。
对你自由恋爱,你可以继续和那个叫尚楚孩子在起,你要怎玩都可以。但希望你能够早点明白,不要把感情投放在不能带给你资源人身上,爱情到最后依旧是资源置换。”
“听明白,”白艾泽点头,又脸不知所谓地问,“所以呢?”
乔汝南说:“建议你尽早做出正确投资,不要过多偏离路线,以求利益最大化。”
“当年和爸在起也是你投资计划其中步吗?”
乔汝南表情有瞬僵硬,但她很快就修复面具上裂痕,除嗓音冷几分,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是,那是当时基于现实情况,做出最优抉择。”
说白,他什也没有。
乔汝南闻言背脊僵,她深吸口气,避开这个难堪话题,重申道:“不同意你上警校。”
“定要上。”白艾泽直面回答道。
“你意思是要用你爸爸势力来压吗?”乔汝南有些刻薄地笑笑,“在你通过你爸爸进青训营那刻,艾泽,你已经背向走向他。”
白艾泽站在钢索中间,两端分别是他父母亲,他连转脸朝父亲那边多看眼都是错。
在极低气温下,白艾泽有种整个人都被寒气包裹着感觉,他从来不在乔汝南面前提起白书松和付世恒家,因为不确定母亲对他们究竟怀抱着怎样心情,他直在天平中间极力维持着某种微妙平衡,但此刻胸膛里有团直压抑着火在冷气中疯狂滋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撕裂乔汝南可笑高级和精致,开始不假思索地口不择言:“哪怕爸爸当时已经有付叔叔,哪怕付叔叔当时已经怀大哥,你也坚持认为那是你做出最优选吗?你爱过爸爸吗?你所权衡现实情况里,有考虑过感情这项吗?”
乔汝南眼里闪过片刻慌乱,踉跄着扶住桌角,闭闭眼,才说:“艾泽,你不该说这些话。”
白艾泽看着母亲难得狼狈时刻,竟然升起种快慰感觉,他逼近半步:“这些话没资格说吗?也是你利益最大化其中环,妈妈,请问为什不能说?”
他这声“妈妈”里包含讽刺意味过于明显,乔汝南站不稳似靠在桌沿,捋碎发从耳后滑到脸边,珍珠耳环在黑发后若隐若现。
灯火通明大厅陷入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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