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尚楚炸毛,拿袖子堵着他嘴,“别瞎几把造谣!谁他妈咿咿呀呀要抱!”
白艾泽捏着嗓子学他:“不去医院,你抱下就好”
尚楚被他这副挤眉弄眼德性逗乐,掐着他脖子前后晃:“滚蛋!是这语气吗?!”
他十指冷得和冰块儿似,白艾泽把他双手拢进掌心,往里哈口暖气,皱眉道:“冷?”
“不冷啊,你给哈哈气就好,”尚楚歪着头冲他笑,又开起小摩托呼噜两声,“舒服。”
如果他没有见过小兽在黑夜里无助惊惶样子,他还以为阿楚生来就是如此。然而,小野兽只有在自己认定领域里才可以放肆地张牙舞爪。
警校和青训营样,就是尚楚认定领域。
入秋后某个傍晚,尚楚出寝室接电话,白艾泽见他穿件单衣就出去,担心他着凉,拿着外套给他送过去。
“知道,有钱,嗯,有吃饱”
走到走廊转角,他听到尚楚冷淡声音,当即猜出电话那头是谁,于是没有过去,而是站在拐角这头,安静地等尚楚挂电话。
到首警十点半整,时间还很富余。
办好注册手续后去寝室,尚楚、白艾泽和宋尧恰好又分到同间宿舍,另外三个舍友都是南方人,操着口南方口音,尚楚听着还怪亲切。
宋尧见白艾泽很是惊喜,勾着他脖子说老白你不出国啊!他妈还以为你小子真要抛下兄弟们去风流快活泡洋O!
“他就是为你留下来,”尚楚见他们俩这黏糊劲儿,没忍住翻个白眼,“箱子呢?”
“床底下,”宋尧冲他摆摆手,
“傻蛋。”白艾泽低头在他脑门上亲口。
尚楚用额头碰碰他下巴,埋怨说:“你最近怎和老妈子似,总是管着,穿什衣服打什
“外套披上。”白艾泽说。
尚楚愣,然后把手机塞回裤兜,接过外套敷衍地披在肩上:“体贴啊小媳妇,还知道给楚楚老公送衣服。”
白艾泽无奈地看他眼,伸手替他拉上拉链:“穿好,再着凉就不管你。”
“穿好穿好,”尚楚嘻嘻哈哈地把兜帽也并戴上,双手塞进衣兜,撇嘴嘀咕,“大老爷们哪儿那容易着凉”
白艾泽在他脑袋上薅把,带着谑意调侃道:“好意思说,前些日子是谁发烧,躺床上咿咿呀呀地要人抱。”
转头和白艾泽继续亲热,“行,以后你就是第要好哥们儿,阿楚只能排第二。”
尚楚“切”声:“谁稀罕似!”
白艾泽去地下超市购置床上用品,抱着床垫和薄被回来后,尚楚已经铺好床,他下躺倒在木板床上,发出声舒服喟叹:“老子尚楚,大学生,牛逼!”-
大学生尚楚每天都过得兴致高昂,白艾泽能明显地觉察到他情绪高涨,不管上课还是训练、不管是跑操还是吃饭,他又重新变回青训营里那个生动鲜活、张扬恣意、举动皆是意气风发尚楚。
坦白说,白艾泽爱死这样尚楚,他阿楚本该如此,像山林间只不被驯化凶猛小野兽,狡猾又机灵,嚣张又狂妄,见到闯入者就亮出尖利獠牙吓唬吓唬他们,实际上却并不咬人,摸摸他脑袋就知道他是是只多善良可爱又柔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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