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尚楚看着自己
脚尖。
乔汝南站在门外，打量
眼这个小小出租屋，笑着说：“前段时间他和
闹矛盾，从家里搬出来，既然你是艾泽好朋友，那请你帮忙劝劝他，这种地方就不要再住，条件确实不是很好。”
“他挺喜欢这里。”尚楚回道。
“有时候喜欢并不是件好事，”乔汝南平静地说，“能够拥有更好生活，为什
要为‘喜欢’就放弃？你说呢？”
尚楚心跳很厉害，即使乔汝南语气平和、笑容亲善，但他还是能感受到种无形压制——种来自久居高位上位者居高临下压迫感。
“没有，”尚楚五指紧紧攥着金属把手，“您没走错。”
“也觉得，”乔汝南笑得很和善，“记得你身上衣服，艾泽去年在英国买，国内没有出售这个牌子。还在想难不成这巧？”
尚楚抿抿唇，低头看眼身上样式简单白色T恤，有些难堪地退半步：“您先进来坐坐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
“不碍事，”乔汝南高跟鞋往前踩步，“你是艾泽同学？”
尚楚嘴唇动动：“是”
上下来，在白艾泽衣柜里随便拿套衣服穿上，又进厕所往手臂上打针药，针头刚拔出来，鼻头忽然痒——
这就是要冒鼻血意思。
尚楚已经很习惯动不动就往外冲血，也处理得很熟练，他正用冷水冲脸，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来来！”尚楚抽两张纸巾擦干净脸，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脸上没有丁点血渍，这才出去开门，边拧把手边嘟囔，“说你就不能把钥匙带”
门外站着不是白艾泽，竟然是乔汝南。
他紧紧攥着门把手，想起白艾泽说去给他买烤鸡，那家店他知道，是个小门店，生意很红火，常常要排长队。今天将近四十度天气，白艾泽还在排队吗？是不是很热？他现在肯定汗流浃背吧
“阿姨您好，”尚楚突然不知道哪儿来勇气，抬头直视乔汝南，清晰地说，“叫尚楚，不仅是艾泽好朋友，也是他男朋友。”
乔汝南脸上笑容纹丝不动。
是他男朋友，是他喜欢也喜欢他那种关系，们很般配很好。
他在心里预演遍答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怎说不出口。
“好朋友。”尚楚喉头紧，低声说。
这三个字说出来，尚楚顿时心头沉，如同块巨大石头压上胸口，沉甸甸，喘不上气儿。
乔汝南轻笑：“艾泽性格沉闷，很少把朋友带回家里，看来你们关系定非常要好。”
外头这热三伏天，她依旧精致没有丝瑕疵，深黑眼线在眼尾勾出个上挑弧度，显得冷漠且锋利。
上回只是匆匆瞥，这是尚楚第次这近站在她面前，他背脊僵，有些无措地收紧指尖。
乔汝南没有点惊讶——也许有，但很快就藏好。她用自如目光将尚楚从上到下徐徐打量遍，笑道：“你好，请问这是艾泽家吗？是艾泽母亲。”
“阿姨您好，”尚楚眼神游移，不知道该看哪儿，“对，白艾泽他出去买东西，马上就回来。”
“那就好，”乔汝南点头，“还以为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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