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发现,”白艾泽摇头,“把风。”
“你他妈倒是机灵,”尚楚嗤声,“他没去举报你们啊?”
“他不敢,”白艾泽放下棉签,淡淡道,“告诉他,如果敢去举报,可以让他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尚楚被这标准霸道总裁式发言弄得鸡皮疙瘩起身,
“宋尧打。”
“那就好,”尚楚松口气,旋即反应过来,又瞪着眼捶下床,“好个屁!宋尧是个傻逼你也是傻逼?你就不知道拦着点!”
白艾泽换根棉签,动作轻缓地把药水沾在尚楚伤口上:“拦不住。”
“你怎拦?”尚楚皱眉。
“说别打,宋尧说定要打。”白艾泽说。
“就说不用上药呗,”尚楚很是豪气地拍胸脯,“留疤就留疤,这叫男人勋章,是勇猛象征!”
“被树枝划道口子也叫勇猛?”白艾泽眉梢挑,“那是挺勇猛。”
“滚你丫!”尚楚笑着骂句,“要不是那偷拍傻逼开快门声吓着,这身手能被根树枝给伤?”
白艾泽闻言动作滞,脸上笑容渐渐敛起。
尚楚在心里“靠”声,他怎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山前必是悬崖,船到桥头肯定触礁,怎就他妈这惨呢!
他刚才在台上讲那番话听起来是挺慷慨激昂,好像他对开不开除这事儿根本就无所谓,其实尚楚自己心里明白,什就无所谓啊,他太有所谓!
他已经不知道连着几晚干瞪眼到天亮,有天晚上他鼻血止不住地流,尚楚在厕所里对着镜子,觉得里头自己有些古怪,他不知道怎就走到这步,就好像蹿进个四面不通死胡同,往哪儿看都是黑。脸上都是血他也懒得擦,再擦又能怎样,他好不。
到十二点半,手机闹铃响——是白艾泽每晚都来给他上药时间。
尚楚个激灵,赶紧接捧水把脸弄干净,回到房间里等着白艾泽来,和他抱怨脸上伤忒疼,你快点给吹几口。
尚楚:“就没?”
白艾泽:“没。”
尚楚翻个白眼:“你这也叫拦?”
白艾泽只手固定住他下巴:“别乱动。”
尚楚很是着急:“没被发现吧?那人没去告发吧?”
“那什,”他眨眨眼,想着找个轻松点话茬把这件事绕过去,“单人间住得可爽,VIP待遇啊这是,无敌”
“他被揍。”白艾泽突然说。
尚楚怔:“谁?”
“偷拍那个。”白艾泽说。
“打得好!”尚楚咧嘴乐得不行,乐会儿突然想到什,狠狠地捶下床板,严肃道,“你打?你丫有毛病吧!私自斗殴要记大过你知不知道!”
白艾泽仔细地给他擦药,动作很轻,尚楚离他很近,能明显地看到他眼底血丝和眼下乌青。
这种药还挺刺激,涂在伤口上针扎似疼,但尚楚这种时候总是很乖,也不嚷嚷也不乱动,就张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艾泽看,好像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似。
“看什?闭眼,”白艾泽说,“小心药膏进眼睛里。”
尚楚撇嘴:“你小心点就不会进去,笨手笨脚。”
白艾泽在他耳朵上揪下:“小白眼狼,给你抹药还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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