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白艾泽在操场边等他,穿着套黑色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条柔软白色毛巾,倚着天蓝色栏杆,肩宽腿长,怎看怎帅。
尚楚远远冲他吹个口哨:“哟,帅哥,大清早等谁呢?”
白艾泽左手敲敲右手手腕,示意他来迟。
尚楚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朝他咧嘴笑笑,只手指轻佻地勾勾他下巴:“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看就知道小哥你是出来晨跑吧?哎呀巧,也是,你也没伴也没伴,不如咱们结个伴?”
白艾泽看他这油嘴滑舌生龙活虎样儿就想笑,但他面上板着张脸,拒绝道:“不结。”
尚楚从本质上说,还算是个挺乐观、挺能扛人。
刚出事头两天,他全部心理活动用“慌张”和“恐惧”两个词就能概括,好像夜之间什前途啊光明啊璀璨啊这些东西都变得遥不可及。他不是个害怕失去人,或者说从小到大他拥有太少、失去太多,早就习惯这种空空拉拉,不知道明天是什样日子。
然而,在拥有白艾泽之后,他开始害怕面对未知和有可能到来失却。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变得不那优秀,白艾泽还会喜欢他吗?如果他变成个平庸、碌碌无为、事无成人,白艾泽还愿意和他在起吗?如果他回到那个贫民窟就此深陷沼泽再也走不出来,白艾泽方向感那差,是不是就找不到他?
他越想头越疼,那几个晚上心悸很厉害,翻个身鼻血就“唰”地往下流,他害怕血沾到枕头和床单上被白艾泽发现,手忙脚乱地往鼻孔里塞纸巾,连侧躺着都不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断药缘故,他总觉得不舒服,生理上那种不舒服,上秒还感觉心跳怎那微弱,下秒就觉得有无数颗心脏在胸腔里块儿跳舞,震得连床板都在抖。
第三天晚上他想明白,他可以接受被开除,可以接受自己人生再次迎来个急转直下,但他不可以失去白艾泽。所以他才总在白艾泽面前装出轻松且勇敢样子,他每分每秒都在告诉白艾泽“没事儿像这能耐就算不上警校也能在别地方出人头地”、“没什大不就算去搬砖也能成为工地之星赚大钱发财养你”,他生怕白艾泽看出他哪怕点点怯懦和软弱,然后就再也不要他。
“不结伴可不行,”尚楚砸吧砸吧嘴,眯着眼打量他,颇有几分神秘地说,“看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必须和
经过上回尚利军事情,尚楚真怕,白艾泽是真可能不管他不理他,不和他说话,不看他眼,不在意他喝冷水还是热水,不关心他嘴里长几个溃疡,也不在乎他自虐般吃多少辣椒。
尚楚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白艾泽喜欢他张扬、喜欢他放肆、喜欢他无畏,那他不管在什时候、不管背着多重包袱,他都要做白艾泽喜欢那个样子。
好在他还有最后个机会。
尚楚终于睡上这周来第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尚楚在厕所洗漱完,习惯性地想找个隔间打药去,关上门摸兜,发现口袋里什也没有,他愣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已经是个正大光明Omega,不用再打那个伪造剂,该打抑制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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