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个多月,尚利军都没来要钱,只能说明他手里有钱。
除他找上学校那次千块,白艾泽又给他转几次?共转多少?
尚楚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烦闷压抑情绪涌起,太阳穴阵阵疼。
他不敢再去问白艾泽,他也不知道该用什样方式、什样口气问白艾泽,上次他们就因为这个吵架,他不想和白艾泽吵架,不想和白艾泽冷战,不想白艾泽不管他。
白艾泽似乎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
“走吧走吧别啰嗦,”尚楚朝他摆摆手,“上课要迟到,你车叫没?”
“叫,应该快到,”白艾泽说,“你先走,看你进去。”
“服,磨磨唧唧,”尚楚切声,“等你回来脸就好,到时候帅死你!”
他摇摇手说拜拜,白艾泽看着他进校门,恰好出租车到。
车牌号首KV87625。
冒发烧,白艾泽那心疼他,铁定就不舍得走。他闭眼躺十多分钟,觉得又冷又热,最后还是下床关窗户,重新钻进被窝里。
暖意渐渐将他包裹,尚楚看着漆黑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毛病。
他怎那任性,下周就要考试,这个紧要关头要是他真病倒,难不成还指望白书记从天而降再给他道特赦令牌?况且,白艾泽只是回趟家,他家就在首都市区,他不是远行不是出国不是不告而别,他就是回去看看他亲妈,看完就回来,仅此而已,没别。
尚楚也不明白自己在矫情什,他好像陷入种自感动和自怨自艾情绪中,把自己塑造如同个话本里怨妇,他像溺水人抓着根浮木似抓住白艾泽,白艾泽宠他疼他,白艾泽替他面对尚利军,白艾泽为他求助白书记,白艾泽为他做越多,他就越担心白艾泽会不会丢下他不管他。
然而实际上,白艾泽只是回家几天而已。
就是挺难。
白艾泽已经看到他最真实最不堪最卑微面,他明明在意不得,还
首警校门边,已经离开尚楚侧身站着,看着那辆车牌号是首KV87625黄色出租车转过拐角,连尾气也没留下,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怔怔地站几分钟,又使劲做个吞咽动作,但喉咙里那种又酸又涩感觉却怎也消不下去。
昨天,他给尚利军发条短信,没收到回复。
如果尚利军清醒着,不会不回他消息,只能说明尚利军还在喝酒。
多少天?尚楚点点日子,尚利军这次已经疯半个多月。
尚楚把这切负面情绪归咎于戒断反应,他断药后经常会陷入无端思绪混沌中,已经习惯注射外来Alpha信息素身体无法立即接受抑制剂,才导致他头疼眩晕流鼻血,还像个傻逼似患得患失。
白艾泽在他耳边轻轻叹口气:“下课就给打电话,别让操心,要听话,好不好?”
“听话,”尚楚吸吸鼻子,“最听你话。”
白艾泽从他声音里听出丝颤抖,小心到几乎难以察觉,他眉心蹙起,立即看着尚楚脸,尚楚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缝,眉眼间是他熟悉狡黠和张扬。
白艾泽怀疑刚刚是不是他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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