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拿到校荐名额
对不对？”尚楚熟练地牵出
个新话题，避开他们之间没说
那些话，“不错不错，
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
“你呢？”白艾泽问。
“没有啊，”尚
他极少用这样居高临下式命令口气对尚楚说话，任凭强势Alpha信息素在封闭空间中散开，尚楚对他烟草味极其敏感，乌黑睫毛颤抖着，缓慢地睁开双眼，表情是片茫然空白。
“开开门哪靠！”里面越不开门，外面人就越不依不挠，恶作剧般继续砸门，“不会真是偷情吧？这
刺激！”
尚楚脑袋里嘈杂声音还没有散去，他像是有些恍惚，浓烈Alpha气息让他本能地觉得安全，但又有另外小半意识像被抽离出躯壳，反复对他重复着那些刻薄言语，他不知道哪边才是真，只好对他Alpha恳求道：“你让他们别说，好不好？让他们别再说”
白艾泽喉结攒动，那阵酸楚逐渐蔓延到喉头，他深深吸口气，,bao躁地抬脚踹在木门上，低吼道：“滚！”
静默两秒后，门外两人不甘不愿地走，尚楚脑子里声音终于消弭殆尽，眩晕感也渐渐散去，他从倒置空间中回归，安静地垂下眼睫。
有人朝着自己太阳穴种种捶拳，眼前白艾泽虚化成团混杂起来抽象色彩，天花板开始旋转，他仿佛被倒置般，双脚变得很轻很轻，浑身血液都叫嚣着往上冲。
他屏住呼吸紧闭上眼，用残存意识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流鼻血千万不能流出鼻血，在大脑严厉命令下，血液缓慢回流，尚楚仍然有些恍惚，眩晕中听到耳边传来嘈杂声音：
——要不白艾泽和他关系不好呢，白艾泽能看得上他？
——就他个靠打药混进来Omega，也配和白艾泽并称什“双子星”，搞笑呢吧！
——就他爸，那个酒疯子，上回带着帮老流氓来学校找白艾泽，不就是看人家有钱赖上他呗！
他不说话，于是白艾泽也不说话，黑板上挂着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针，尚楚在心里数着，数到第两百二十下，他抬眼看着白艾泽，带着些几不可察鼻音，极其小声地说：“小白，你弄疼。”
好像有根细细鱼线捆着心脏，尚楚手里捏着线头，只要他轻轻提，白艾泽颗心就被细线缠紧，剧烈地收缩起来。
他无声地叹口气，终于松开攥着尚楚手，捏捏眉心，沉声说：“抱歉阿楚，抱歉。”
“没事，”尚楚在他下巴上亲下，笑笑说，“其实也没那疼，骗你。”
白艾泽知道尚楚在骗他，他疼时候从来不说疼，他从来不告诉自己他疼。
——你说他爸怎知道白艾泽是谁？铁定是尚楚私底下没少和他爸说白艾泽事儿呗！
——老爸是个疯子，儿子也不是什正经人。
——白艾泽也是挺惨，好端端读个书就被碰瓷儿，要才不息事宁人，当时就报警把那帮流氓逮起来！
“别说，”尚楚闭着眼，无所适从地呢喃道，“别说别说”
白艾泽胸腔里突然弥漫起阵难耐酸楚，仿佛有根细长尖锐针点点地往肉里扎，他深深吸口气，对尚楚说：“睁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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