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表情那
凝重干嘛，”尚楚见白艾泽沉默，伸手捏
捏他
脸，“
这就是提个建议啊，你要真不想去就不去，多大个事儿。”
“阿楚，”白艾泽垂眸，“不知道该怎和她相处。”
“你说说你这人吧，是不是好为人师？”尚楚说，“以前总和爸发脾气，你就知道教训，现在轮到你自己，还不是没辙。”
白艾泽捏捏眉心：“那现在换你来教教。”
“其实很简单啊，”尚楚耸耸肩膀，“去年李奶奶去世，守灵时候就在想，怎不多去看看她呢，平时总是忙这忙那，总觉着抽不出时间。其实人
辈子能活几年呢，就按八十岁算
“小白，”尚楚牵住他手掌，“到时候你去看看她吧。”
白艾泽眼底目光闪动。
大学最后那年，尚楚还是选择报新阳市局，即使首都平台更广、资源更好，但新阳于他而言意义重大，是新阳把他拼成个完整尚楚。他知道白艾泽是定要去西城，最后关头还是不免有些犹豫，最后是白艾泽帮他在意向申报网站上敲下“新阳市警察局”这几个字。
工作地点南北对他们而言已经不算是什问题，总之先各自干几年，有更加清晰规划之后，总还是要走到块儿去。但乔汝南通过秦司令向西城那边施压，白书记从中斡旋，白艾泽不愿意再夹在父母中间做没有正确答案选择题，于是也报新阳市局，彻底离开母亲势力范围。
加上那几年南方几个专家牵头，在犯罪侧写和物证鉴定这块儿影响越来越大，警界为平衡南北资源，顺势做次学科转移，首都几个老牌警校相关专业都转到南方学校，权衡之下到新阳发展也是个不错选择。
人也没多逗留，坐电梯离开。
回家路上，尚楚也有点儿累，靠着椅背打哈欠，白艾泽摸摸他额头：“睡会儿，到家叫你。”
“没事儿，陪你说说话，不然你也犯困，”尚楚坐直身体，恰好手机传来“叮”声，“老谢来信，说省厅调动文件发邮箱，还没公开，不能外传。”
“嗯。”白艾泽说。
“下周去开报告会，”尚楚边划着手机边说，“白书记是不是也来呀？”
白艾泽竟然真离开首都，乔汝南勃然大怒，那之后就不再和白艾泽联系，打电话回去也不接。
最初那几年白艾泽常回首都看她，不过她前年开始定居国外，白艾泽见她面也不容易。
“知道你也挺想她。”尚楚笑笑。
乔汝南生日在四月中旬，白艾泽那天总会买个小蛋糕回家，安安静静地点根蜡烛，什话也不说。
每回蛋糕都是尚楚吃光，尚楚在心里也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就对着蛋糕空盘默默说句生日快乐，权当祝福。
“应该吧，”白艾泽单手操作方向盘，另手搭着窗框，“昨天问过他，还不能确定。”
“哦，”尚楚点点头，安静几秒后又说，“看到下周那时间有个商会，刚好也在省会办。”
“嗯。”白艾泽应声，似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那个”尚楚抿抿嘴唇，“乔氏好像也参加，乔阿姨会来吧？”
前方十字路口绿灯转成刺眼红色，白艾泽把车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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