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无聊吗。”白艾泽说。
尚楚问:“那你怎知道就站风扇前头还把风开到最大?”
“本来也不确定,”白艾泽回答,语气戏谑,“现在知道。”
“操!你钓鱼执法!”尚楚笑出来,“你他妈都三十岁人,怎还总来这套?”
“阿楚,兵不
白书记和付叔叔两年前来新阳,海滨城市空气好绿化也好,适合调理身体,本来只打算休养阵子,没想到付叔叔对南方竟然非常适应,来新阳后多年哮喘也不怎犯,两位长辈干脆就在新阳定居。白书记也从首都线退下来,在新阳市政挂个闲职,尚楚喊他白书记喊惯,于是也就没改口。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刚坐那出租连冷气都不舍得开,忒抠。”
白艾泽笑着说:“让你在家里等,你自己不愿意,这热天,非要个人出门。”
“这都躺病床上憋多少天,好不容易获准下地,可不得立即出门放风吗,秒都不能耽搁。你不知道外头空气有多清新——哎操!这脏!咳咳咳”
门推开,堆积灰尘扑面而来,尚楚被呛个正着,拄着拐杖连忙往边上蹦跶两步,用手掌在脸前通扇。
四年后。
“你过来没啊?”尚楚戴着蓝牙耳机,撑着车门从出租车上单脚跳下来,他右脚小腿上着夹板,拄着腋拐边蹦边说,“快热化都。”
“会儿还有个会,半小时内,很快,”白艾泽不放心地叮嘱,“你不要乱跑。”
“就现在这条腿残废样儿能跑哪儿去啊,”六月天气热能要命,在太阳底下站会儿都受不,尚楚满头是汗,喋喋不休地和白艾泽抱怨,“今儿可是周六,你怎又有会啊,升个职开会开没完都,你说这开会不就是虚度光阴浪费生命吗,那群坐办公室就是有毛病,脑袋拍想出个新鲜主意就要开会开会,服。”
“嗯,是很有毛病,”白艾泽表示赞同,又补充句,“会儿会议白书记主持。”
“不是空气清新?”白艾泽问。
尚楚悻悻地说:“意外,意外。”
他进屋打开门窗通风,白艾泽这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把东西送过来,地上堆着十多口大纸箱;空调还没来得及找师傅装,屋子里就个老电扇,尚楚插上电把风力调到最大,掀开上衣敞着肚皮吹会儿,这才觉得活过来。
“别靠太近,”白艾泽在电话那头说,“吹会儿凉快记得把档数调下来。”
“靠!”尚楚前后左右张望几眼,“你不是躲哪儿看吧?”
“有时候开会也是很有必要,白书记要开会那肯定意义重大、效率奇高。”尚楚立即转口,非常认真地说。
“马屁精,”白艾泽忍俊不禁,“付叔叔给你炖猪蹄汤,爸爸让们晚上去他那里。”
“又是猪蹄啊?”尚楚苦着脸,“付叔叔都给炖俩月大肘子,全新阳猪都被吃光要。”
“没办法,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就出门,赶早去市场给你挑猪蹄,”白艾泽说,“大哥听说这事都吃醋,他当年车祸骨折,付叔叔都没这上心照顾过他。”
“那当然,白御哥能有讨人喜欢吗,”尚楚乐,“行,那咱今晚就吃肘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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