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不知道说什,应许连眼睛都在笑,无奈地说:“成成成,你乖你乖,你可不是最乖,就没见过比景儿小帮主更乖。”
应英姿喉咙口忽然就有点儿堵堵,她和白知景是道长大,她哥就从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讲过话。
她哥哥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威严,明明年纪没差多少岁,但她哥就像个大家长,会和她讲道理,会给她讲题,会告诉她该做什不该做什,但就是不会像哄白知景那样哄她,笑到眼睛里、整个人完全放松那种。
凭什她哥就只对白知景好,爷也对白知景好,这胡同里每个人都对白知景好。
从小到大,从胡同头到胡同尾,每个人见她都问“英姿啊,景儿呢?”、“景儿今天没和你块儿玩啊?”、“景儿不在啊?”、“那景儿说没说什时候来啊?”、“自家做桂花糕你带回去给你爷尝尝,记得给景儿留点儿啊
“改,”应许顺着小孩儿话给他顺毛,“必须改。”
“那好吧,”白知景特得意,“你还是大学生呢,真不懂事。”
“说说你那个梦,到底怎回事。”应许问。
白知景又愁上心头:“压力真大,太大,真是难受。”
“那你说说,”应许忍住没笑,边盛粥边问,“你这压力怎才能缓解?”
疾,很有可能发展成为严重心理疾病,到时候就关进精神病院,里边是全封闭式管理,你就再也看不见,爷也看不见,那你们该多伤心呐!”
应英姿出来洗漱,经过厨房恰好听见这句话,于是扯着嗓子喊:“最好把你早点儿关起来,想到再也看不见你就高兴,高兴哥就高兴,也也高兴,那们全家人都高兴!”
“你滚滚滚!”白知景哼声,随口和应英姿顶句嘴,“在爷心里分量指不定比你还重呢,你怎还小瞧人呢!”
他纯粹就是无心说,应英姿却神色变,嘴唇轻轻抖两下。
“行啊,你俩都少说两句,”应许把免提关,对应英姿说,“赶紧收拾,吃完饭送你过去,别迟到。”
“法子倒是有个法子,”白知景故作深沉地叹口气,“你劝爹给买个PSP,可能就好点儿。”
敢情这大清早绕来绕去,又是周公解梦又是精神病院,最后还是在PSP这儿等着呢。
“嗯”应许沉吟片刻,“们学校有几位教授,对青少年精神疾病很有造诣,给你介绍介绍,给你提前预留个床位。”
白知景在那头气得哇啦乱叫,应许边笑边打鸡蛋,时不时就轻声说几个字哄哄。
应英姿洗完脸出来,站在门边叫声“哥”,应许没听见,边炒鸡蛋边对电话那头说:“你要是乖点儿,说不准这事儿还有门。”
白知景还在手机那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不过应英姿这回听不见他在说什,轻轻抿抿嘴唇,进洗手间-
“和你说小秘密呢,你怎还让你妹在边上偷偷听呢,”白知景嘀嘀咕咕地抱怨,“应小许,你可真不尊重,伤心,都不想和你说秘密。”
“错错,你接着说,听着呢。”
应许把手机夹在边肩膀和耳朵中间,从碗橱里拿出几个饭碗。
“那你能做到知错就改不?”白知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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