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去发传单算,还是上回那地儿,”白知景支着下巴,没忍住砸咂嘴,“那家咖啡厅百香果真好喝,酸酸甜甜,多可口啊”
刚才还想着赚钱呢,这会儿又扯到喝饮料上,应许无奈地摇摇头,玩笑说:“你派次传单工钱够喝几杯百香果?”
“喝杯是够,”白知景想想,认真地回答,“两杯就不够,那就不能给你也买,咱俩凑合凑合喝杯吧,你口口,也不嫌弃你,你也不嫌弃,行不行?”
应许抿抿嘴唇,明知道小家伙没别
“又谈心呢?”应许把雨衣铺好,再往坐垫上套个塑料袋,才在白知景身边坐下,抬手给他个脑瓜蹦儿,“三天两头就谈心,小帮主,你这心事可够多啊?”
白知景烦躁地抓把头发:“你家教活儿能不能给也介绍介绍,也要攒钱。”
他爸昨晚说要给他个礼物,白知景沐浴洗漱完,把自个儿弄得香香喷喷,又抹护手霜,打算用最完美状态迎接他心爱PSP。
等半小时,礼物总算到,白知景开门看,顿时傻眼——他爸给他送来份账单,上头详细统计他这周在家里搞多少破坏,共造成多少损失,四舍五入加起来有个小十万块。
“那——多钱!”白知景双手比划,想起这事儿就眼前发黑,惆怅地说,“得干多少家教啊!”
来!
白知景心里乐开花儿,表面上还维持着矜持含蓄,扭扭捏捏地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爱爸护爸,这都是应该做,不求什礼物,你咋还和这客气呢?”
“要要,”尚楚靠在门边附和,“景儿,你真懂事,们都看在眼里。”
“爹,”白知景吸吸鼻子,头冲过去抱住尚楚,“你真好,你好爱,也爱你!”-
隔天是周五,应许傍晚踩着自行车从学校回来,白知景正坐在院门口台阶上,只手支着下巴,表情看上去有点儿忧愁。
他这模样说和真事儿似,应许忍俊不禁:“你这水平还想着干家教呢?你打算教什啊?真上门教人家弹棉花去?”
“这水平怎?你怎还看不起人呢?”白知景撇撇嘴,扭头特别专注地盯着应许,“那你说怎能弄到钱啊?”
八月底是首都最闷热时候,空气都是凝滞,偶尔吹过来丝风,也是燥、烫。
偏西阳光打过来,白知景半身子隐在屋檐投射影子下,另半浸在浅金色落日余光中,睫毛扇动时候在脸上投下片浅浅阴影。
应许看愣半秒,然后迅速挪开目光,不自在地抬手摸摸鼻尖。
他远远瞥见应许从胡同口骑车过来,于是酝酿下情绪,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应许装作没看着他,把车扛进院里,弯腰上锁。
白知景见应许连眼角余光都不分给他丁点儿,紧接着做作地清清嗓子,又重重地叹口气:“唉——!”
应许背对着白知景,嘴角勾起点弧度,但还是没打算搭理他,锁好车之后从包里找出件雨衣给车盖上,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白知景是个没耐性,见应许这家伙真没打算理他,没好气地冲他嚎嗓子:“应小许!过来谈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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