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影院,关之衡打车走,白知景坐在应许车后边,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
应许见他罕见沉默,问他说:“怎不讲话?”
白知景还和他赌着气,就等着应许主动来问他怎回事儿呢,于是很严肃地说:“应小许,都伤心。”
小家伙天能伤心八百多回,应许还以为他又打什歪心思呢,于是调侃道:“那小帮主接着伤心,不打扰。”
白知景两手攥着车座底下那截铁杆儿,心里边又是憋屈又是愤懑,重重哼声,扭过头真不打算再和应许讲话。
白知景听见关之衡声音,这才个激灵——彻底清醒。
“闭着眼练听力呢,”白知景摸摸鼻尖,“这叫盲听,挺有效,学习要讲方式方法。”
“把你能,”应许嗤声,“盲听出什门道?”
白知景语塞,其实他就听出里边有个主角名儿叫伊丽莎白,就这还纯粹是因为他英语老师养条哈巴狗叫伊丽莎白,成天上课给他们炫耀家里那哈巴狗有多可爱多懂事儿,弄得白知景听电影里边有人喊Elizabeth,他都怕那主角张口发出串狗叫声。
“也是种学习方法,”关之衡说,“屏蔽其他感官信息,说不定真能够对听力练**有增益。”
许看得挺认真,再隔壁关之衡看得也挺认真,仨人并排坐,个预备高中生、个大学生、个研究生,就和祖孙三代似。
白知景游着游着给自己游乐,差点儿扑哧下笑出来。
再往后白知景就没知觉,耷拉着眼皮睡过去,等被应许摇醒,电影散场都。
“天亮啦?”白知景迷迷瞪瞪,天花板上大灯开着,晃眼得很,“几点啦?”
“八点二十,该吃早饭。”应许架着他胳肢窝把他拎起来,又和抖筛子似抖他两下,“醒没?”
应许在心里头读着秒呢,般遇着这种情况,白知景过不两分钟就得巴巴地来找他,要就是“应小许咱吃冰棍儿去呗”,再不然就是“你和爹说说别让上补习班”之类,但是这回他心里边都数到两百,白知景还没出声儿。
“景儿,”应许觉出不对头,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
白知景挺感激地看关之衡眼,心说应许还不如人家呢,就知道说风凉话。
“增益那是大大,”白知景说,又拿自己举个例,“中考英语考百二十五呢,差二十五就满分。”
“要满分是二百五,那你交白卷儿都能拿满分。”应许捏掉他眼角粒眼屎,揶揄道。
白知景撇撇嘴,有些委屈地瞄应许眼。
他也不知道怎回事儿,在关之衡面前就是绷着股劲儿呢,可应许愣是没看出来,还总是说他风凉话,真让他闹心!-
边站着关之衡也被白知景逗乐,捂着嘴笑笑,对应许说:“师弟,你这小孩儿挺有意思。”
“见笑,”应许对关之衡无奈地摇摇头,“家里宠坏,没长大呢还。”
关之衡愣,认识应许年多,他从没听过应许用这样纵容口气说话。
应许鲜少提起家人,偶尔几次说到他亲生妹妹,口吻也是严格居多,像个威严大家长。
“挺好,”关之衡面带微笑,“小孩子长不大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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