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绕着水盆走
两圈，模样挺深沉，自言自语说：“眼前
月亮是天上月亮？”
应许喉结不自觉上下
动。
“去你妈！”白知景脚踹在水盆上，“什
玩意儿！”
应许静静盯着他眼睛，许久后呼出口气：“可以。”
白知景搓搓手：“你说。”
应许罕见有些紧张，手心都冒出细汗，他指指水盆里那汪倒影：“景儿，眼前看到月亮，是天上月亮？”
“是啊！”白知景不假思索地点头，“这不废话吗！”
“嗯，”应许沉声说，“提示完。”
白知景动动鼻尖，毛巾上有洗发水味道，香香，还有应许信息素味道，茶味儿，比洗发水还好闻。
他没甩开那条毛巾，两只脚晃晃：“那
什时候能懂啊？”
“也不知道，”应许说，“也许很快，也许很慢。”
“那你就和说到底几条优点，”白知景不依不挠地问，“你直接和说不就懂吗？”
应许微微侧过头看着他，白知景仰着头，脸被浅蓝色毛巾盖着，什也看不见。
。”应许说。
“以后也是大学生，不比你差。”白知景哼声，说完又皱着鼻子悄声补句，“也不比四条差。”
应许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夜里挺凉，风吹树叶簌簌响，也吹皱盆里那轮皎白月亮。
空气都是温温柔柔。
“真是脑残，”白知景在破坏氛围这方面是把好手，他伸出两根手指头，从盆里揪出只落水小黑虫，拎到应许面前给他看，“走路不看路，把自个儿淹死吧？”
“这就没？”白知景倒吸口气。
“没。”
应许抿抿嘴唇，看白知景眼，起身回屋，脚步有些仓促。
进屋关上门，应许深深吸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
他指尖微微蜷缩，双眼紧闭，片刻后重新张开眼，悄悄把门推开条缝，想要看看院子里小家伙是什反应。
不知怎，应许心念动，往白知景那边倾过上半身，脸颊停在离白知景很近很近地方。
应许听见自己擂鼓般心跳声，双手在身侧攥成拳，片刻后鼓起勇气，嘴唇在白知景鼻尖位置仓促碰，又蜻蜓点水般迅速离开。
白知景丝毫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嘟囔：“能有五条吗？再不行四条有吧？低就是你不客观，心里有数着呢，还是有挺多优点，至少能有四条”
“把你能，”应许在他后脑呼噜把，紊乱心跳还没有平复，“不和你瞎扯，回屋睡觉。”
白知景把摘掉脸上毛巾：“那你再给点儿提示！”
“”应许嘴角抽抽两下。
“应小许，小应许，”白知景实在没辙，扒着应许胳膊问，“你到底什意思啊，几个优点啊，你直接给个数也成啊，有没有四条啊究竟”
应许拍开他手，没好气地说：“都给你提示，自己琢磨。”
“你这提示也忒抽象，”白知景瞄眼水盆，闷闷不乐地说，“难怪电视里说大学生看不上初中生，你就知道敷衍人。”
“没敷衍你，”应许把头上那条毛巾盖到白知景脸上，“景儿，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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