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
白知景瞧,那不是他单方面认下好兄弟小白脸吗,于是站楼下吹声口哨,摇手说:“哥们儿!”
连续两天诵经被打扰,李佛睁开眼,眉头微微蹙起。
“还记得吗?”白知景特热情,手舞足蹈说,“咱们咖啡店里见过,你和林大力起那回,呀!就是想揍你那个!”
李佛还是头回见到这打招呼,他没理会白知景,把佛珠套回手腕上。
恰好吹来阵风,李佛穿着件非常轻薄棉麻上衣,被风吹贴在身上,白知景隐约看见他胸前有道什东西。
二楼走廊上,小惠和若若几个女生猫着腰偷看白知景,应英姿都知道。
“谢谢啊,”应英姿忽然朝白知景走近步,小声说,“哥怎不自己来?怎给你?”
“那个”白知景想想,“他太忙,好多人中暑排队等着他医呢,抽不开身。”
“哦,”应英姿点头,从塑料袋里拿出罐饮料,“你帮开开,打不开。”
“你发病啦?”白知景脸疑惑,“平时力气不挺大?”
点长大,逼迫自己扮演好家之主角色。其实他不会这些,他没有关于父亲记忆,所以他不懂要怎才能做好“父亲”这个角色,他只知道该赚钱,给爷治病、让英姿上学、让全家人吃饱穿暖是最重要事。
每当面对应英姿,他总能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有多重,总是不断提醒自己他是长辈、是大人,他必须要有威严,要给妹妹树立榜样。
久而久之,连应许也忘记他只比英姿大四岁这个事实,也渐渐不知道该怎去和妹妹相处。
但白知景是不样,他被层浓雾紧紧包围时候,是景儿撕开道口子,给他送来口新鲜空气。
如果说爷和英姿是他活下去理由,那是白知景让他知道,他也要为他自己好好生活。
李佛转身打算进屋,衣摆勾住廊边颗突起钉子,衣领冷不防被扯——
白知景看清楚,他锁骨往下位置有道狰狞肉疤,沿着胸膛路往下蔓延,看不清楚有多长。
“去!”白知景啧啧赞叹,“社会大哥啊这是”
李佛皱着眉,立即把衣领向上提,冷哼声离开。
“那伤疤,”白知景给应许转述,比划说,“就从这儿开始,贼吓人!”
他嘴上这嘀咕着,还是接过饮料,拧开瓶盖递上去:“行没?没事儿走,真吓人。”
应英姿腼腆地笑笑,陡然拔高音量:“行,那你没事就别过来找。”
白知景个哆嗦,心说他吃饱撑啊没事儿来找应英姿,那不相当于找揍?
应英姿今儿实在挺反常,白知景见她笑眯眯样儿就知道准没好事,立即拔腿跑。
回去路上经过教职工宿舍,二楼站着个人,掐着串佛珠转。
方肆见他合眼不愿多说,无奈地呼出口气:“你啊,你就是想得多”-
“你别多想啊,”白知景瞪着眼,把塑料袋子递给应英姿,“是应许叫给你,可没关心你。”
女生Omega寝室楼下,应英姿接过袋子,难得没有和白知景斗嘴。
“你说话小点儿声,”应英姿说,“都睡着午觉呢。”
和平突如其来,白知景还挺不习惯,警惕地问:“你又打什小算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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