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面红耳赤,抬起另只手捂住应许嘴:“不准你笑!”
应许支吾声什,白知景没听清,光顾着看应许眼睛。
应许眼睛里映着他呢,是够傻,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
紧接着,手心里传来阵温热濡湿触感,应许好像亲他掌心,好像还拿舌尖轻轻舔他下!
白知景就和触电似,着急忙慌地跳开步,心跳如擂鼓,在原地蹦跶着转起圈儿,嘴里还嘟嘟囔囔:“真不卫生!你们医学生可真不讲卫生!哎呀你咋这样呢,那还洗不洗手啊!晚上不洗算,可明天也得洗啊”
白知景这回知道臊:“那不吃冰总能有人看出来吧?”
他说着就要把吃半冰棍儿扔进垃圾桶,抬脚往墙根走两步,想想还是算,大布丁多好吃啊,扔多浪费,于是又提溜着他冰棒转回来。
“那下次不吃冰,这回还是吃完吧,”白知景嘿嘿笑两声,“下次再浪漫。”
“怎都是你有理。”应许反正是什都顺着他,走着走着突然说,“景儿,攥手腕不浪漫。”
白知景故意走得和只小企鹅似,歪着身子靠在应许手臂上:“那啥才是浪漫啊?”
。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心态,胡同里人人都认识他和应许,按理说更应该和应许保持距离才对。
他边担心有人看出来他们关系,告诉他爸他爹那就完蛋;边又情不自禁地当着别人面儿做些亲亲热热小动作,等着别人发现些小端倪。
就好比脸皮薄小屁孩儿,得到个心爱玩具,想展示吧又怕被别人抢走,但总是忍不住想炫耀心情,明里暗里总是和伙伴们说起这个玩具。
应许知道小家伙小心思,就由得他去,也把步子给放缓。
“想想,”应许做出思考样子,接着五根手指展开,精确无误地插进白知景指缝中,“这样算是。”
白知景张脸“噌”涨红。
十指相扣啊他们这是!
都说十指连心,他和应许这就算是心连心,白知景晃着脑袋,歪头冲应许个劲地傻乐,双眼睛弯弯,鼻头都皱在块儿:“觉着真是要成傻瓜蛋子,怎这想笑呢?”
“也成傻子,”应许俯下身,“也好想笑。”
十月中旬,首都转凉,胡同里凉飕飕,风吹过来还有点儿扎脸。
胡同里遇见好几个人,每个人见白知景就乐,白知景和他们打招呼,完还挺纳闷,扭头问应许:“哎,都牵你手,怎也没人觉着不对劲儿你呢?咱胡同里人真够迟钝,怪不得年年搞评选都输给隔壁胡同。”
他边说边嘬口冰棍儿,嘴唇上沾圈奶胡子,应许拿大拇指给他把嘴擦干净,笑着说:“见怪不怪,你哪回摔倒不是背你抱你,牵个手腕有什不得。”
“那他们就没觉着气氛不对劲?”白知景顺势抬起头,湿哒哒嘴唇在应许衣袖上蹭蹭,“就咱俩中间那种浪漫氛围,成年男人处对象那种氛围,这都感觉不出来?”
“哪个成年男人吃冰糊嘴?”应许袖口脏也不气恼,轻轻弹弹白知景鼻尖,“反正是没见过,小帮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道见没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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