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走得慢腾腾,应许跟在他后边,和他隔着几步远距离,也是慢悠悠。
秋天太阳很温和,照在身上暖融融,让人忍不住想把脚步放慢点、最好再慢点。
白知景嘴角疼,舌根疼,刚才被按在墙上太久,后背也被粗粝墙面磨得发疼。
应许也真是,都是二十岁大人,怎还这毛毛躁躁呢?
亲完他又说香辣鸭舌好吃,这不是过河拆桥吗,真没有责任心!
“好吃。”应许说。
“多好吃啊?”白知景心跳个不停,“能比香辣鸭舌还好吃吗?最爱吃鸭舌,多撒点儿白胡椒和麻料,香喷喷,能吃好几碗饭呢。”
“嗯”应许思索半秒,本正经地说,“那还是鸭舌好吃。”
“啊?”白知景没想到应许给是这个答案,悻悻地捶应许拳,“你怎这不懂浪漫呢?亏你还是大学生呢,甜言蜜语都不会讲。”
说到这里停会儿,拿眼尾余光瞄应许眼,又悄咪补上句:“那你吃鸭舌去吧,以后都别吃舌头,弄得可疼可疼。”
天儿挺冷,白知景路上还被冻个够呛,这会儿亲嘴儿,浑身上下又热。
没想到谈个恋爱还挺保暖驱寒,马上入冬,暖宝宝都能省不少。
他晕晕乎乎,对恋人间这些亲密事情知半解;应许同样毫无经验,仅仅凭着本能去探索。
到后来,白知景渐渐悟出丁点机窍,身体里像是有什东西撞来撞去,后腺跳个不停,应许身上浓烈味道让他产生天然排异反应,有几分不安,又让他有些沉迷。
他像是讨糖吃小孩,小心翼翼地吮吮应许舌尖,结果换来应许更猛烈攻势。
白知景想着想着又觉着挺憋屈,脚尖踢飞颗小石子,站住扭头看眼应许。
应许也停下脚步,笑着看白知景。
白知景刚才还满心委屈呢,被应许狭长眼睛这盯,胸膛里就和揣个小水壶似,水要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泡。
“你怎走那慢啊?”白知景问。
应许弯下点腰,两只手掌撑在腿上,脸戏谑地问他:“真心话?以后都不要亲?”
白知景哼声,模样挺倔:“谁稀罕要你亲似”
应许也不说话,就这笑看着白知景。
“赶紧边儿去,”白知景被他盯得心里燥,搡把应许肩膀,骂骂咧咧地说,“米八几人还挡路呢,真不知道讲文明树新风。”
应许往边上迈步,白知景赶紧小跑拐出死角,胡同里穿堂风呼呼地刮,冷风吹在脸上,心底里那股子翻来滚去热气儿总算平歇稍许。
白知景舌根都发紧发疼,嘴唇被应许牙齿磕好几次,好像还流血,特别疼。
淡淡血腥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又在唇舌交融中被稀释消融,白知景嗓子眼里发出含糊哼声,有部分是因为疼痛,还有另部分是因为血管里涌动起、微妙生理反应。
胡同死角个吻结束,白知景已经气喘吁吁。
他站不稳似靠在墙上,只手捂着剧烈起伏心口,另只手摸摸破皮嘴角,眼睛清凌凌,声音里还带着温热水汽:“你怎总吃舌头啊,也没味儿啊”
应许闭闭眼,做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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