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那你还喜欢,你也完蛋!”
应许隔着厚厚层围巾,低头在白知景嘴上迅速亲下,白知景耳朵尖尖都红,不知道是冻还是羞。
“你妹在呢?”白知景问。
他还是挺顾忌应英姿,昨晚应英姿确实把他吓跳,往后要是应英姿在家里,他可不能和应许这亲近。
“不在,”应许低声说,“艺高加课四十分钟,七点多才回来。”
白知景这下急,对老爷子正色道:“爷,您家鸡毛掸子呢?不劳您老人家亲自动手,替您清理门户算。”
应许被生生拖过来,大明和三毛有靠山,叉着腰嚷嚷:“景儿哥刚才踹屁股!”
“你踹人家干嘛啊?”应许还真出来主持公道。
白知景臊得慌:“他俩拦路!”
大明和三毛通唧唧呱呱,也听不清在说什,应许笑着牵起白知景,弯腰和两个孩子说:“那把景儿哥带回家去教训,行不行?”
他们村子里唯个研究生。田磊办公桌上就放着他和家人合照,背景是他们家房子,两层高木结构瓦片房,特朴实无华,白知景只在照片里见过。
他咬咬嘴唇,安慰自己说反正他已经把这件事情坦诚地告诉老师,他已经做到该做事情,接下来就不归他管。
其实白知景没能完全说服自己,在胡同口遇见三毛和大明拦着他要糖吃,和土匪打劫似,白知景脚踹走个,俩小屁孩儿边跑边嚷嚷着“杀小孩喽杀小孩喽,景儿哥杀小孩喽!”
“真闹心!”白知景踢飞个空易拉罐,路上遇见大明和三毛爷爷,不乐意地告状说,“爷,您那俩孙子可真损,天到晚不消停!”
老爷子前几天回郊区老房子,有段时间没见着白知景,这会儿开心得不行:“你和俩七岁小孩儿置什气啊?吃饱撑不是!”
白知景眨眨眼睛,黑乎乎睫毛小扇子似忽闪忽闪。
他把围巾往下扯:“那亲个嘴儿。”说完还补句:“亲嘴儿暖和,热热身,天儿可太冷。”
应许笑得不行,白知景往他胳膊上掐下:
他又从兜里掏出两颗奶糖分出去,俩小孩儿这才满意,又满胡同欢腾地跑起来。
白知景被应许牵回院儿里,把小半张脸埋进毛茸茸大围巾里边:“应小许,你咋能这样呢,弄得真没面儿。”
“你还要面儿呢?”应许掐掐白知景脸蛋,“满胡同都知道你欺负小孩子,面儿早没。”
“那能样?”白知景理直气壮地说,“只许教训别人,不许别人教训。”
“你这德性,”应许捏着白知景鼻尖,“真完蛋!”
“他俩真是缺德,”白知景说,“就晓得吃糖,不干正事儿,有损您家风!”
老爷子乐得前仰后合:“行啊,等会儿就把他们抓回来,人赏顿鸡毛掸子!”
白知景想想:“那倒不必,骂骂得。”
老少这儿正聊着天呢,大明和三毛奶声奶气叫喊声从胡同那头传过来:“景儿哥就在那儿呢!他要杀小孩,景儿哥比红太狼还坏呢!”
白知景掀眼瞧,俩小孩儿人拖着应许边手往这儿拽,应许脸无奈:“慢点儿慢点儿,别跑,小心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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