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飞飞靠着沙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外是居委会张奶奶,牵着个孩子。
“承永啊,你喝酒啦?”张奶奶说。
“哦没有,”井承永搓搓手掌,“晚上单位有应酬,稍微喝点。”
“哦哦哦,”寒暄完毕,张奶奶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楼上小乐,他爹妈吵架,孩子吓坏,
井飞飞低着头缩在墙角,不敢说话。
“是不是去找你妈?”井承永忽然笑,对井飞飞招招手,“你过来,别怕,你过来。”
井飞飞点点地挪到父亲身边。
井承永看见儿子这副唯唯诺诺样子,忽然就想到曾经在妻子面前唯唯诺诺他自己,想到妻子提着行李箱离开那天,他跪在地上求妻子别走,她却不屑地说:“你看看你自己,就是个废物!辈子升不职老废物,早就受够你,你什时候能有个男人样!”
想到这些,井承永头疼欲裂,他脸色忽然变,发狠地把井飞飞拽到沙发上,掐着井飞飞脖子说:“就知道你和那个贱人还有联系!她在哪儿!啊?说!”
“谁啊?”白知景从车上下来,踮着脚看看,“刚怎好像看见人影呢?”
“是不是小野狗。”应许关上车门,环视圈周围,个人也没有,“围巾围上,别又着凉。”
“好喔,”白知景吸吸鼻子,“可能看错。”
“傻不愣登,”应许牵起白知景手,“回家。”-
“你还知道回家?”
车,宋宝贝送李佛回家。
与此同时,两个鬼鬼祟祟身影出现在老姜胡同巷口。
“是这儿吧?没记错?”其中个男人问。
“不会错,”回答是个女人声音,听上去哆哆嗦嗦,“你、你先把货给吸口,不少你,钱能搞到,求求你,求你给吸口先,求你”
“赔钱货!”男人给她巴掌,“你害老子在里边蹲六年,这次要是再弄不来钱,老子搞死你个破鞋!”
井飞飞面色惨白,四肢胡乱挣扎着,井承永双眼都是血丝,满嘴酒气,抬手个巴掌摔在井飞飞脸上:“都是因为你,你太没用,你怎就不能争点气,啊?你就不能争点气吗!你还敢去找她,你有什脸找她!”
井飞飞张着嘴,满眼写着惊恐:“是不争气,是太笨,是笨——”
井承永又是个巴掌甩上去:“废物!草包!”
“砰砰砰——”
忽然有人敲门,井承永听见声音,闭眼做两个深呼吸,又把桌上白酒放进橱柜,这才过去开门。
井飞飞推开门,看见他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瓶喝到半白酒。
他浑身颤:“爸?你、你不是值夜班吗”
他爸在林业局工作,说晚上要值班,他才敢和知景他们出去玩。
“去哪里?”井飞飞爸爸叫井承永,慢条斯理地问。
他戴着副细框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
“搞得来,搞得来,”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抓着男人手语无伦次地哀求,“你先给,给白,给吸口,求求你求求你,搞来钱”
嘀——
刺耳汽车喇叭声响起,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来。
“操!赶紧走!”
男人把抓住女人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