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也低笑出声,等到白知景进二楼房间,他才说:“樊杜娟出来。”
尚楚眉心凝:“出来?多久?”
白艾泽颔首:“几个月。”
“人呢?”尚楚唇角抿成条线,“没去找应许他们吧?”-
“小应啊,”男人穿着件破旧军绿色长棉袄,头发短能看见青色头皮,左脸有道拇指长刀疤,“你说说你,这才多久不见,就和你强叔这生分,打电话到家里也不接,多叫人寒心呐!”
“别人早恋正常,白知景不行,”尚楚看着白艾泽,“他就是个小屁孩儿,他能懂什啊,他就不要谈恋爱,最好这辈子都不谈,他就该永远都做个小孩儿”
他说着说着忽然哽下,不知道怎喉咙就有些酸涩。
白艾泽摸摸他额头,笑着说:“看你也就是个小孩儿。”
白知景穿着件连体小熊睡衣,撅着腚在冷冻柜里翻冰棍儿,尚楚看着小家伙屁股上毛茸茸团熊尾巴,轻轻呼出口气:“他会吃苦。”
他不是那种古板个性,对于儿子恋人是Alpha这件事并没有什不能接受,况且对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温柔正直应许。
拱,关键是这傻猪还挺乐呵,自己家猪圈也不想待,成天屁颠屁颠就想往别人家猪圈跑。
“什小媳妇儿,”白艾泽处理完公务,端着咖啡杯从楼梯上下来,看见尚楚脸不耐烦样子,忍俊不禁地问白知景,“你又犯什错事?”
“冤枉啊!”白知景还挺委屈,哭丧着脸打小报告,“啥也没干啊!好好地坐着呢,爹突然说碍眼,还叫滚蛋,爸你得好好管管他,这尚楚也真是,怎就没点儿父爱呢!”
“是挺冤枉。”白艾泽点头赞同。
尚楚操起个抱枕就砸过来,白知景闪身躲开,嘻嘻哈哈地跑厨房里开冰箱翻吃去。
应英姿猫在应许身后,紧张地问:“哥,这谁啊?”
“没事,”应许侧过头,“你先进屋,和爷进房间,锁上门。”
应英姿双腿发软,紧紧抓着应许衣摆:“那你——”
“进去。”应许冷声说。
他也不在乎什门当不门当、户对不户对,但坦白讲,从父亲角度出发,应许家庭环境太特殊——顽疾缠身爷爷、尚未成年妹妹和纠缠不清故人。
白知景这个傻小子啊,肯定要吃苦。
“景儿总是要长大。”白艾泽沉声说,“阿楚,成长是们没有办法阻止。”
白知景找出来根奶味儿冰棍,怕白艾泽和尚楚发现,鬼鬼祟祟地把冰棍揣进屁兜里,装作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地往房间里走。偏偏那冰棍儿太凉,冻得他屁股蛋子直哆嗦,导致他上楼梯姿势有几分诡异。
尚楚不忍卒视地拍额头:“就这就这就这?你指望他成长,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下蛋。”
白艾泽捡起抱枕,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又生气?”
“你儿子都要嫁出去,”尚楚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生气啊?”
白艾泽耸耸肩膀:“好事。”
“滚滚滚!”尚楚往他肩上杵拳,“你也不是什好东西,碍眼!”
白艾泽接住尚楚拳头,放在掌心里捏捏:“马上就十七岁,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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