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这下满意,把这张自拍照发给应许。
“大伯说太痛苦,就和这个烫熟大虾样痛苦,你要是不立刻回消息就更痛苦。”
行字发完,白知景瞅眼时间,想到应许晚上要去家教来着,这会儿估计还没下课呢,于是他赶忙又补句:
“不过可以坚持到九点半,你等回胡同再找吧,晚上有月亮呢,月亮会照着你,路上点儿都不黑。你要是九点半还不找,那就真太痛苦!”
尚楚瞧见白知景把手机放桌子底下,低着头边打字边傻笑,胸膛里股无名火“噌”就窜上来,又是巴掌糊在白知景后脑勺上。
白御给他从锅里捞个红透虾子,问他:“这虾,死,明显?”
白知景点下头。
“你这状态就和死似,”白御忍着没笑,摆出副凝重表情,又指指他碗里虾,“比这还明显。”
白知景拍脸蛋,向后靠在椅背上,仰面看着包厢天花板璀璨水晶灯,心说完完,应许才天不理他,他就生不如死,他对应许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他越想就越觉着自个儿委屈,应许也不给他打电话,也不给他回消息,难道应许就不想他?
白知景下午都没找见应许人,干什都没劲头。晚上家人去外头吃海鲜,白知景抱着个清蒸大螃蟹闷闷不乐,没过多会儿就叹口气,脸失魂落魄样子。
白知景大伯父白御憋着笑,问白艾泽:“哎,你儿子怎,这咏三叹,奏交响乐呢?”
白艾泽剥尾九节虾,蘸酱料放进尚楚碟子里,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尚楚把虾扔进嘴里,瞥白知景眼,没好气地说:“估计被甩吧。”
“呸呸呸!”白知景这回有反应,把螃蟹往桌上放,瞪着双圆乎黑眼睛,“爹你可真能胡说八道!你快别吃虾,你这嘴越吃虾就越能瞎说!赶紧吃生蚝中和中和,吃生蚝说好话!”
“爹你干嘛啊!”白知景疼得嗷嗷乱叫,抱着脑袋控诉,“你说说你这年纪大,,bao力
光是他人在这儿念着应许也没用啊!处对象不就是要时时刻刻都联系对方吗?应许可真是,都把他弄着急上火!
于是白知景掏出手机,把那条熟不能再熟虾子举到脸蛋边,人虾拍张合照。
照片拍完,白知景鬼鬼祟祟地挪到他大伯身边,压着嗓子问:“你看这拍咋样?够明显?能看出心里边悲伤忧郁吗?”
照片里,白知景嘴唇撅得能牵头驴,眼珠子往上翻,悲伤忧郁看不出,倒是能看出点儿傻气。
白御郑重其事地点下头:“痛苦气息就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尚楚哼声,往白知景后脑勺上糊巴掌。
白御来劲儿,特别感兴趣地问白知景:“小景儿,什时候谈恋爱啊?被谁甩啊?和大伯说说,大伯给你主持公道。”
白知景瘪着嘴,还觉着自个儿挺憋屈:“没!你听爹瞎说呢,爹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真不像个成熟大人!”
“那你撒什癔症呢,”白御摸摸他额头,“晚上和丢魂儿似。”
“”白知景又叹口气,悄声问他大伯,“表现得这明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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