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冷冷笑,抬脚就要走,秦国强伸手拦他,又黑又黄手指尖才刚碰到应许雪白羽绒衣,手腕就被应许紧紧扣住。
“别碰,”应许眼神森冷,找准腕骨位置使劲捏,“手脏。”
这件衣服是白知景送给他新年礼物,他直不舍得穿,今天要去接人回家才穿在身上,秦国强连碰都不配碰下。
“操!”
秦国强发出声痛呼,应许这个眼神不知道为什,让他后背凉。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蜷缩在墙角发抖孩子竟然敢对他还手,他愤怒之下想要挥拳,却发现自己用力,被应
应许脚步顿。
秦国强吹声口哨,走到应许身前。
他穿着件破旧军大衣,双臂拢进衣袖里,似笑非笑地说:“高材生啊小应,牛逼!真牛逼!比你那个孤魂野鬼爹强多!”
应许双手插着口袋,脸上点波动都没有,甚至还微微笑:“可以让让吗,赶时间。”
“哟!”秦国强露出副很是惊喜表情,目光透过应许肩膀,对应许身后人说,“娟儿啊,你看看,你看看,小应这是长大啊,你还记不记得他小时候,和他说过样话,那会儿他气得对是拳打脚踢啊,你看他现在多淡定!”
方驰“哎”声:“那多麻烦啊,再说,这还在正月里呢,资产那边三点就下班,都找不着人!你就把你密码先告诉呗,晚上有个大表要导出,那破机子带不动,行不行啊?”
“不行,”应许把他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笑笑说,“有急事,先走。”
“切!”方驰挥挥手,“真不够义气!什急事啊?是不是去见小知景啊?”
应许抬手刮刮鼻尖,披上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关之衡听不下去,捞起本《实验室规范》砸到方驰身上:“好好读读。”
樊杜娟抿抿发白嘴唇,缩在墙边不敢说话。
“小应啊,叔好不容易来你学校看你回,你那门卫不让们进去,们俩也这大岁数,你杜娟姨又有关节病,这风吹,差点儿把们冻死过去,”秦国强转头吐出口黄痰,“你看看你现在,多高,多帅气,你这学校,多气派!你出息也不能忘们啊!毕竟们和你爸都是朋友,也是你长辈嘛!”
“说完?”
应许比秦国强高出半个头,垂眸看他眼神不像是看个“人”,更像是看着下水道里肮脏龌龊蛆虫。
“那还没,”秦国强抹把寸头,盯着应许说,“你说和你姨特地跑来看你,也没钱坐车回家,你再给们转点儿?们也不想麻烦你爷爷,毕竟老人家把年纪,腿脚也不方便,打扰他多不好,找你妹吧又怕你不开心,你看叔多体谅你!都是家人!”
方驰抓把头发:“知道知道,师兄你就是和应许边!”-
出校门,应许看眼手机,四点十八分。
他想着在前边小摊买两个驴肉火烧带过去,白知景就喜欢吃那家做,说吃起来暖烘烘。
还有个多小时就能见着小家伙,分开将近十天,已经是应许极限。
他这想着,不自觉加快步子,刚走上校门前石拱桥,背后忽然传来道阴冷男声:“这不是小应吗?总算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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