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不高兴地嘟囔:“真能瞎说,这大冬天,哪儿来小麻雀!”
井飞飞抿抿嘴唇,又有些紧张地咽口唾沫。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是怎,放在平时,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去奥赛现场,但当他在出租车上看到井承永抱起别人家小孩,他心里突然涌出个奇怪念头,他觉得他爸爸就像是个假人、是个演员,数年如日在外人面前扮演着含辛茹苦老父亲角色。他自己也成个假人,成他爸爸手里个道具。
他好羡慕知景,羡慕知景永远那自由自在,知景让他要勇敢点,所以他想要试试,看看忤逆和挣脱是种什感觉。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他害怕又被关进昏暗逼仄厕所里,如果他乖乖去比赛就好
“别瞎套近乎啊!”白知景拍掉他手,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严肃地说,“报警。”
井飞飞愣住:“啊?不、不行知景,不报警,不能报警,爸他就是、就是喝多,而且都是不好,是太笨”
白知景就最烦他这副畏畏缩缩样子,被打成这样还给他爸说好话,他这心头火烧得压不住,但看着井飞飞乌青眼眶,什难听话都说不出口。
“好,”应许半蹲着给井飞飞检查脖子上伤,和白知景说,“让开点儿,挡着光。”
“就没件事儿顺心!”白知景烦躁地薅把头发,骂骂咧咧地走开。
冲宋宝贝喊声:“宝儿,把他帽子摘!”
两个人三两下就把井飞飞棒球帽抢过来,井飞飞张伤痕遍布脸全然,bao露在空气里——右脸上有几道红印,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消散淤青,两个眼圈下也挂着两片青紫色,像是夜都没有睡好。
宋宝贝和李佛都怔,白知景“嘶”地倒吸口凉气,猛地抬脚踹在墙上:“操!你爸又打你?!”-
“没事儿,”井飞飞被白知景按在椅子上,两只手紧紧揪着书包背带,“、就是下楼梯摔”
“你他妈闭嘴!”白知景气不打处来,恶狠狠地瞪井飞飞眼,“坐端正!”
“别怕,”应许拿着棉签给井飞飞脖子擦完
李佛躺在病床上问:“你不去比赛,回家怎交代?”
井飞飞指尖紧紧,垂眸说:“不知道,再说吧”
“飞,没想到你胆儿还挺大,”宋宝贝朝他比个大拇指,“早就该这样,让你爸知道咱叛逆期青少年也不是好欺负,支持你和你爸作对!”
“也支持!”白知景别长处没有,搭腔倒是很擅长,“支持你把你爸气死!”
应许转头瞥他眼:“安静些,叽叽喳喳,比小麻雀还吵。”
井飞飞大气也不敢出,委委屈屈地“哦”声。
“你!”白知景又伸手指应许,“赶紧给他涂药去!别他妈整个云南白药还磨磨唧唧磨磨唧唧!”
“能耐你,”应许往他后脑勺呼巴掌,没好气地说,“和谁没大没小呢?还学会说脏话是吧?”
白知景悻悻地哼两声,不耐烦地推应许把:“你赶紧给飞擦药,看着就难受!”
“知景,”井飞飞见到白知景这着急样子,心里阵感动,拽着白知景衣摆晃晃,“没事儿,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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