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咕哝两声,和应许说:“流鼻水。”
应许从兜里拿出手帕:“抬头。”
白知景想也不想地仰起下巴,应许很熟练地给白知景擤完鼻涕,又点儿不嫌弃,把手帕随意叠两叠,塞回口袋里。
“不是捡来,”白知景撅着嘴,不高兴地往应许身上拍巴掌,“也不是窝瓜。”
应许抓住他手掌,在白白净净手背上拍两下:“你这爪子闲着就难受是吧?围巾好好裹着怕憋死是吧?非得要着凉就高兴是吧?”
“就是个小窝瓜,”应许回头看眼白知景,眼睛里笑意明显,“放着喜庆。”
“你才倭瓜,”白知景老大不乐意地说,“你还倭寇呢!”
老板被逗乐,招呼伙计接管炉子上烤鸡翅,在围裙上擦擦手,凑到白知景跟前,逗他说:“小孩儿,你和应许什关系啊?昨天晚上阵仗那大,还以为你是什帮派来收保护费呢!”
“帮派是有帮派,有个野熊帮,在本地”白知景没忘记给自己那寒碜帮派做个宣传,接着把罩着脸围巾拉到脖子上,认真地说,“不过不收保护费,来保护应许,夜市是很危险,他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坏人跑都跑不过。”
他话说得本正经,表情也非常严肃,秀气眉毛微微聚拢,眉心挤出个“川”痕迹。
白知景就要被应许气死。
他气应许遇到事儿不告诉他,气应许瞒着他秦国强三番四次来勒索,气应许不好好爱惜身体,大冬天还要半夜出来摆地摊
最气应许厚脸皮,仗着白知景喜欢他心疼他,知道错还不改!
“臭不要脸!”白知景哼声,铿锵有力地给出评价。
应许弹弹他额头,给他个比较文雅说法:“这叫恃宠而骄。”
他边说边把白知景扯下来围巾重新包好,又在脑门后边打个结,揉揉白知景脑袋:“不许动。”
老板看得目瞪口呆:“小应,
老板差点儿被他这郑重其实样子唬住,接着阵风刮过,白知景冷得哆嗦下,鼻尖冒出点儿晶莹鼻涕——
“噗哈哈哈哈哈哈”老板没忍住笑出来,决定不告诉白知景前几天应许把伙闹事混混打趴下事情。
“小应,你这宝贝疙瘩哪儿淘来?”
应许刚做完单生意,转头看,发现白知景又把围巾扯下去,没好气地说:“前头路口捡来。”
“那不可能吧,这条街熟啊,二十年前就在这带混,”老板发出爽朗笑声,“也没见哪儿有这个宝贝窝瓜啊!”
白知景朝他比个中指:“就是臭不要脸!”
“好小傻子,”应许拢拢白知景毛茸茸围巾,遮住他大半张脸,“别着凉,再过半小时乖乖回家。”
白知景脸本来就不大,被这遮,就剩双圆乎大眼睛露在外头,气鼓鼓地盯着正给客人挑书应许。
他穿着厚实羽绒外套,两只手窝进袖子里,坐小板凳上蜷着腿,看着就和个小圆团子似。
这个粉雕玉琢小娃娃,昨儿还又踹又砸闹事,今儿就乖乖巧巧当吉祥物,隔壁烧烤摊老板觉着挺稀奇,分钟往应许这边探三回脖子,终于忍不住问:“小应,你可以啊你,哪儿弄来这个小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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