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佛没有说话,察觉到自己这颗
“那帮你写。”宋宝贝从他手里拿过笔,问他,“想坐摩天轮吗?”
李佛怔愣片刻,没有想到宋宝贝真要替他写下愿望:“嗯。”
宋宝贝:“想坐飞机?”
李佛:“想。”
宋宝贝又问:“想出国去读书吗?”
他们买几盏孔明灯,据说把愿望写在上面就能让天神看见。
井飞飞写下行隽丽小字——想见到妈妈,最后笔刚落下,他神情有些黯淡,把这行字涂掉,重新写道:
——想成为哥德巴赫那样伟大数学家。
也许在他心里,见到他母亲是比成为哥德巴赫更遥不可及、难以实现妄想。
李佛灯上什也没有写,宋宝贝催他:“你赶紧写啊!”
能为这些事情耽误功课。
白知景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再说,他爸他爹也不会允许他天天晚上在夜市待到大半夜。
于是两个人约法三章,白知景答应只在周五和周六晚上过来,不能因为应许事情影响学习;应许也同意每天晚上最迟凌晨点就收摊,并且承诺等五月份拿到奖金就不干这个。
最初来到夜市,在地上铺开塑料布时候,应许已经走投无路,每个深夜收完摊骑着车回家,应许都察觉不到冷——他已经被冻麻木。这段时间以来,夜晚于他而言意味着死气,意味着深入骨髓孤独和挣扎。
但现在不样,他从周开始就数着日子,等着周五晚上白知景朝他蹦跶过来,他卖书时候白知景会在边帮忙,收摊前白知景会去街口买碗热腾腾羊杂汤,再捎根他自己爱吃草莓冰糖葫芦,有时候实在嘴馋,就掀开糖葫芦外边塑料布偷偷舔口。
李佛轻叹口气:“想。”
宋宝贝连串问十几个问题,李佛逐回答,他看着宋宝贝侧脸,恍惚中心脏“咯”下,像是打开某个直被他强行忽略开关。
宋宝贝抿抿嘴唇:“想谈恋爱吗?”
李佛瞳孔缩,嘴唇颤动下,什音节也没有发出来。
宋宝贝抬头看着李佛:“想吗?”
“不知道怎写,”李佛摇摇头,“算。”
“你不是有挺多愿望吗?”宋宝贝皱眉,“比如坐飞机啊,出国留学啊这些。”
李佛沉静地看着手里那盏空白灯罩,右手轻轻把玩着左手腕上佛珠:“还是算。”
“为什算,”宋宝贝看着他,“你有这多想做却还没做事情,为什算?”
“想做却还没做事情太多,”李佛笑笑,看不出什情绪,“写不过来。”
小家伙自作聪明,总以为应许没发现他偷吃,实际上应许都知道。
他们在仓库里接吻,白知景舌头沾着糖浆,应许不爱吃糖,但觉得草莓冰糖葫芦味道还不错。
时间过得飞快,白知景月考又有进步,数学成绩又有提高;秦国强不知道是转性还是什,近半个月都没再骚扰过应许;应英姿在紧张地准备汇演,她这次舞蹈站位很好,应许给她买她梦寐以求新舞鞋
四月中旬,白知景终于脱掉厚重羽绒衣,应许冻疮也差不多消。
谷雨那天,坝下办场灯会,白知景拖着井飞飞、宋宝贝拽着李佛道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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