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还是不能坦然面对爷日益衰弱身体、逐渐退化记忆力和越来越含糊不清口齿,但这段时间在应许陪伴和开导下,他也开始学着接受人是会自然老去这个事实。
他能做很少很少,唯有更加用力地去爱每个他所爱人。如果每个人注定都要离开,那白知景希望当他们离开时候,能够更开心点点,更不留遗憾点点。
但白知景不比应许,他打小起连猫猫狗狗金鱼乌龟都没照顾过,更何况是个瘫痪在床、意识不清楚老人。让他给爷唱唱歌解解闷他是把好手,但真要说给爷擦身子换尿布这些杂事,还得护工来。
白知景也很信任这个护工大婶,毕竟是他爸他爹花大价钱、亲自面试过,经验丰富不说,对爷态度也很周到。
所以,白知景看到爷腿上那个被捂烂疮,当下就火冒三丈地质问护工:“李婶,爷这是怎回事?”
“还有多久到家?”
“魏老师,怕,害怕”
魏明扯扯衬衣下摆,遮掩住某个有些失礼部位,目光恋恋不舍地在应英姿流畅洁白脖颈上流连。
“时间不早,你好好休息,别害怕,明天上午接你去学校。”-
应英姿知道哥哥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她在照顾爷上面帮不什忙,只能让应许少操心她事,于是便没有把那天晚上发生事情告诉应许。
舞蹈服落在车上,魏明送过来给她,恰好救下应英姿。
温文儒雅Alpha老师带着应英姿找间就近酒店,开个房间。
应英姿啜泣着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给魏明,魏明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魏老师,”应英姿再也忍不住,扑进魏明怀里说,“如果你是爸爸就好”
魏明向学校档案处打听过,知道些应英姿身世,哄她说:“你爸爸是警察,是大英雄,可比不上。”
李婶放下手里正在洗苹果,探头看,诧异地说:“哟!老爷子这怎回事啊这是?怎都流脓?”
“你别以为应许不在,就是个好糊弄,”白知景难得严肃,板起脸说,“你上午才给爷擦全身,还特地
再说,现在魏老师每天接送她上下课,也不会有什安全问题,没必要给她哥添乱。
五期间,天气渐渐回暖,爷身上开始流汗,他现在捂不得汗,稍不注意擦拭清理就会长痦子。
“靠!”
白知景给爷翻身时候,发现爷膝盖边有个拇指甲盖大疮,捂被子里都溃烂。
应许项目到最关键收尾阶段,这几天不得不待在实验室干活儿,白知景就踊跃承担下照看爷活儿。
“爸爸他他保护那多人,”应英姿紧紧攥着魏明袖口,“就是没有保护过,可你保护”
小姑娘抽泣时候肩膀抖抖,被泪水打湿发丝黏在白皙侧脸之上,更是增添几分脆弱美感,就像被雨水打湿花骨朵,含苞欲放;她身上Omega信息素是种清甜花香气,是少女独有芬芳气息,意味着还没有任何人染指过这个美丽又可怜女孩。
魏明不禁咽咽口水,手指轻轻抚上应英姿瘦弱肩头——
“嘀——”
身旁手机发出声响,魏明回头看,屏幕亮起,是他妻子发来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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