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医生拍
拍应许
肩膀，“
给你妹妹安排住院。”
“嗯。”
应许坐在木制长凳上，双臂撑着膝盖，深深垂着头，单薄T恤被肩胛骨撑出
个显得有些突兀形状。
白知景给他接杯热水，在他面前蹲下：“喏，喝水。”
“谢谢。”应许接过水杯，摸摸白知景脑袋。
“现在就去干|死那个老不要脸臭傻|逼！”他脚踹在墙上，冷笑着说，“这老傻|逼姓魏是吧？行，很好，打不过他，就搞臭他，在艺高门口写大字报弄死他，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再也混不下去！”
他怒不可遏，抬脚大步往外走，到走廊拐角，身后传来应许冰冷声音：“景儿，回来。”
白知景没有理会，掏出手机给宋宝贝打电话，让宋宝贝和他块儿去艺高堵人。
“景儿！”应许喊声。
白知景这才脚步顿，不甘心地回过头：“应许，那是你妹妹啊！”
道这玩意儿是什
意思。”
这个名词白知景听都没听过，他脸茫然地看看医生，又偏头看看应许，发现两个人表情都十分严肃。
他心头沉，瞬间有不好预感。
“这东西市面上不好买，算是禁药，但遭不住些地下药厂赚黑心钱，”医生说，“基本上就是方便Alpha偷|情用，给Omega打这个药，就算是标记也不会留下气味，消解A性信息素能力非常强。不过相应，这个药对Omega伤害也是巨大，就是刺激Omega激素在特定时期达到个前所未有巅峰值，强到足够遮掉Alpha在身体里留下味道。”
白知景听得似懂非懂，抿抿嘴唇问：“什意思？达到峰值后就不能回复正常水平？这孩子肯定不能要啊，她才多大啊，以后结婚生孩子机会多是。”
“不客气，”白知景有样学样，也抬手拍拍应许头，“乖乖。”
应许机械性地把杯水送到嘴边饮而尽，接着恢复那个垂头沉默动作。
白知景也
“知道，”应许闭闭眼，“你先回来。”
白知景胸膛剧烈起伏，定定地盯着应许，片刻后泄气地松开拳头，步步地往回走。
他听见医生用种掺杂着同情和惋惜声音说：“再说得明白点，如果拿掉这个孩子，就要连带着摘除腺体，那你妹妹将来再怀孕机率就会变得很低很低，几乎为零。”
白知景踉跄着倒退步。
应许轻轻点点头：“行，知道，谢谢医生。”
医生摇摇头，指尖点点病历本上“应英姿”这三个字：“就这理解吧，她现在腺体，很可能已经成个空壳。虽然现在还没有对胎儿做检查，但根据经验，这种情况下怀上孩子畸形概率达到73％，就算拿掉这个孩子，将来她怀孕机率也很低。”
那也就是说，这个很有可能是畸形孩子，很有可能成为应英姿这生中唯个怀上孩子。
白知景就连呼吸都停住，他都不敢去看应许这时候是什表情。
应许垂着头言不发，白知景足足呆滞两分多钟才反应过来，接着吼声：“操！”
他两只拳头攥得死紧，吼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两只眼睛瞪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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