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手上动作很轻,好像白知景是个什不得宝贝瓷器似,白知景被揉着揉着有点儿困,额头抵着应许小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头疼欲裂感觉也随之点点烟消云散,脑袋里那把小钻头被应许抽走。
就在白知景昏昏欲睡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声短促惊叫,应英姿警惕且憎恶声音响起:“你来干什?!”
白知景乖乖坐到床沿,双手抱着应许腰,让应许给他按太阳穴。
“你哪儿学这套啊,可太管用,”白知景说,“每回揉揉就不疼,应小许,你怎这会揉头呢?要不咱开家洗头店吧?给客人洗头,洗完你揉揉,保准赚钱!”
应许忍俊不禁:“成啊,就开在院子里,大明三毛肯定天天都来光顾。”
白知景想到那俩穿开裆裤小屁孩就烦,撇嘴说:“那不开,那两个小王八蛋毛都没几根,烦死他们。”
“他们不是你野熊帮成员吗?”应许拇指指腹顺着白知景眼眶轻柔地摩挲,“怎又惹着你?”
行,回学校说不准连三十分都考不上,别人更加觉得他以前是靠作弊才拿分儿。
他烦躁地抓把头发,瞬间觉得脑袋又开始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每回想到这事儿他就头疼,就和脑袋里有个电钻似,“嗡嗡嗡”地往他脑骨头上打孔。
医生给他开药,说实在疼得受不就吞两颗,白知景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颤抖着摸到个小药瓶,他刚要把药瓶拿出来,应许推门进来:“中午想吃什,去超市买。”
白知景连忙关上抽屉,慌乱中指尖被夹下,疼得他倒吸凉气。
白知景哼声:“反正就是讨厌。”
俩小屁孩成天满胡同嚷嚷说不上幼儿园,还说“景儿哥哥都能不上学,们为什不能不上学”,弄得白知景老丢脸。
“全胡同就你最爱和他们较劲。”应许戏谑道,“你年纪都是他们三倍。”
“那咋啊,那谁叫他俩这讨人厌呢!”白知景还挺理直气壮。
两个人在小小空调房里有搭没搭地聊着,应许站着,白知景坐着,偶尔谁也不说话时候,就只能听见空调沉闷换气声。
应许站在门边,从没有关紧抽屉门和白知景表请来看,很快就猜出是怎回事,于是眉头皱:“景儿,你又吃药?”
“没没没,”白知景矢口否认,“没吃呢,你不是说不要依赖药物吗,都记着呢。”
他都这种时候还在说瞎话,应许面色沉沉,片刻后责怪话还是咽回去,轻叹口气,低声说:“是不是头疼?”
“没——”白知景下意识要否认,对上应许担忧双眼后,才吸吸鼻子说,“有点儿吧。”
应许站到床边,对白知景招招手:“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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