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窗台上,脚底下踩着夏天浮尘,像是要飞起来似-
“宣布个重大决定啊,全都肃静!”
晚饭吃到半,白知景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说。
应许没理他,应英姿更没搭理
“想看雪山,想看火山,还想看那什破极光,”宋宝贝顿,声音里搀上点儿鼻音,“有什办法,不得陪着吗,能过天是天吧,不敢想那多,不然真他妈真难受啊景儿!”
宋宝贝现在早上睁眼第件事就是给李佛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别小情侣这干是因为黏糊,他是为确定人还在不在。
“那你去,你去吧,”白知景用手背抹抹眼睛,抹完后睫毛湿漉漉,“你自己要过得好点儿,知道没?”
宋宝贝眼眶里也迅速弥漫起层水汽:“你还说,你也配?你看看你自个儿都过成什样,学也不上,觉也不睡,瘦和猴儿似,你配说你?”
“那有像你这样没点儿逼数吗?”白知景边擤鼻涕边和他吵嘴,“你那英语考几分儿啊?你见外国人能说出句全话来吗?就你这鸟样你还出国,你就和那男足似,在自己地盘丢人还不够,现眼都现出国门你!”
嘴唇,“下学期就不在这儿念,打算转学出国。”
白知景震惊地瞪圆双眼:“你出国?你出什国?和李佛哥?”
宋宝贝点点头:“趁着他现在身体还行,起出去看看。”
“是你疯还是他疯啊?”白知景股火直冲脑门儿,“李佛哥不是坐不飞机吗?你俩瞎折腾什啊?老老实实待着不行,说不定、说不定还能”
“还能多活几年是吧?”宋宝贝苦笑下。
“其实就放心不下你,”宋宝贝说,“出这档子破事,你都不敢来学校,要是连都走,那你就真是个人,你再和别人干架谁能帮你啊?”
“你甭瞎操心,没有你照样称霸整个中,怎地?”白知景捶他拳。
宋宝贝眼眶红圈,盯着白知景认真地说:“景儿,你这意思是你会回来读书,是吧?”
“回啊,干嘛不回,”白知景发狠似说,“不仅回,他妈还要往死里学,高考非得考个六百分,等你在面前跳楼谢罪。”
宋宝贝听这话又哭又笑,白知景不知不觉鼻涕眼泪流脸,两个人互相嘲笑对方通,又紧紧搂在块儿。
白知景喉头哽,看着宋宝贝显得有些苍白脸颊,瞬间什责怪阻挠话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挺稳定,但这个病吧你也知道,打出生就带来,没法根治,”宋宝贝反倒安慰起白知景,“电视剧里不都这说,人生最重要是不留遗憾,咱们不要在意生命长度,重要是生命宽度。”
“全他妈是放屁!”白知景低吼声,“人活着比什都重要!人没就没,说什都是虚!”
“没办法啊,景儿,真没办法,”宋宝贝抬手重重抹把脸,“医院都说他每两年时间,把刀就悬在他头上,不知道什时候就砍下来,他是个信佛,不爱吃香喝辣,也没什别理想愿望,就想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个世界是什样儿。”
白知景忽然有种喘不上来气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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