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被他整乐:“那你每天想没想?念没念?”
“频率中等,”白知景斟酌下,回答很严谨,“但浓度较高,影响也比较深远。”
“德行!”应许笑着骂句,把筷子塞进白知景手里,“好好吃饭,别搁这儿臭贫。”
吃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懂?”白知景嘿嘿笑两声,“以后得好好学英语,宝儿都去外国待,以后要是满嘴洋文听不懂怎办?”
他说起这茬应许从想起来,从冰箱上边小铁盒里取出张薄薄卡片:“大宝寄回来。”
“什什什?”白知景叼住鸡翅,立即伸手去接,又怕指尖油腻腻把东西弄脏,赶紧扯几张纸巾擦干净手,这才把卡片接过来,原来是张明信片。
卡片上,巨大摩天轮伫立在河畔,白知景看会儿,咂摸道:“这啥意思啊?游乐园?”
“伦敦眼,”应许摸摸白知景脑袋,“副文盲样儿,傻不愣登。”
白知景军训半个月遭回来,整整黑八个度。
今年日头烈,加上班里那群小屁孩儿成天撺掇他去调皮捣蛋,白知景又是个不经捧,别人喊他两声“知景哥”他就恨不能飘到天上去,回回干坏事回回被逮个正着,平均天要被罚站三四个钟头。
这半个月下来,原来挺白净净、嫩生生小孩儿,给硬生生整出焦糖色儿。
军训结营当晚回胡同,应许准备桌子菜等着,见面都不敢认白知景,伸手揪揪他面皮:“现代易容术啊这是?那大个糯米团子景儿呢?”
“滚你妈!”白知景踹他脚。
白知景捧着那张明信片就和捧着圣旨似,来来回回看好几遍,撇嘴说:“这算咋回事啊,宋大宝就是个白眼狼,出去十几天就寄个这玩意儿回来,现在互联网时代,网线连,什伦敦眼美国眼英国眼看不到啊”
白知景通叨叨,还把自己叨委屈上。
离开前俩人明明说好,每天都要想念对方至少六遍,白知景个堂堂野熊帮帮主,十分信守承诺,把“想大宝”当成项任务写进军训日程表里边,早上跑操想宋宝贝遍、站军姿、吃午饭、下午打军体拳、吃晚饭和睡前再各想遍,天六遍,非常准时。
可宋宝贝这个没良心压根儿就不想他,明知道他今天军训完发手机,也不说给他打个电话,就寄张纸片回来糊弄。
“唉,”白知景看着应许,脸幽怨,“人不都说七年之痒,这和大宝才分开半个月就犯痒,可是每天都想着他念着他,你说他心里还有?”
“什糯米团子啊,”应英姿最擅长泼白知景冷水,“看就是红烧狮子头,还是烧焦那种。”
“狮子头多好啊,”白知景哼声,从桌上拿起个可乐鸡翅,“最爱吃狮子头。”
“啧!”应许曲起指节,在他脑门上敲下,“脏不脏?用筷子。”
“不脏不脏,洗手,”白知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嘬口鸡翅上挂着芡汁儿,满足地喟叹道:“delicious啊!半个多月没吃到这delicious玩意儿,goodgood,实在是good!”
应许眉梢挑,新奇道:“几天不见,这英文张口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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