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和校领导合影,年级主任拍拍他肩膀,不无欣慰地说:“多少年,总算毕业。”
“也就读四年,比般人多读年
这都什时候,应许怎还没来?
这可是他高中毕业典礼啊,多隆重盛大日子,按理说应许肯定不会缺席。
自己手养大儿子就知道惦记小男朋友,尚楚心里边酸不啦叽,故意说:“应许没来啊?不会忘今天什日子吧?”
“那不可能!”白知景立即反驳,“他忘什都不可能忘这个!”
“还挺自信,”尚楚嗤声,“那他人呢?”
白知景捂着后脑勺,还挺委屈:“那你也人模狗样,你也是装逼喽?”
尚楚个堂堂警院教授,平日里最喜欢装束就是白T恤大裤衩,遇着案子去局里开会也是这副狗模样,这还是白艾泽在家给他收拾过,遇着白艾泽出差,尚楚能星期不刮胡子。
“是啊,你看你爹装逼装多到位,”尚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朝白知景眨眨眼,“刚还有个女老师管要微信,这脸这气质,宝刀未老啊!”
这话倒是不假,尚楚年轻那会儿是被人叫“警花”好样貌,这几年不修边幅惯,捯饬捯饬也是个中年美男子。
“你才个,”白知景哼声,“刚才路上来遇着好几个搭讪呢,现在Omega可真不害臊,胆子可真大。”
高又帅。
白知景啊白知景,你这第回穿西装还真是挺英俊,活该你是个万人迷。”
“哟,还有功夫对影自怜呢,”尚楚不知道什时候到他房门口,吹声口哨,提醒道,“距离毕业典礼开场只剩二十八分钟。”
“万人迷”白知景连头发都顾不上打理,顶着头睡乱呆毛冲出房门-
这是高考结束后第七天。
白知景攥着手机,他半小时前给应许发消息,现在都还没回复。
“肯定是有事情耽搁呗,”白知景皱皱鼻子,“定有急事。”
他又在心里默念遍这句话,但同时又有另个细微、委屈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来。
——什事儿能比毕业典礼更重要?
直到白知景上台去领毕业证书,应许都没有出现。
“”在边听着这俩父子攀比谁更受欢迎白艾泽额角跳,不知道家里养两个什玩意儿。
由于会场秩序太乱,典礼又拖拉将近二十分钟才开始,老校长在台上发表慷慨激昂讲话,白知景坐立不安,每隔三秒就扭头往门口看。
“别张望,”尚楚揶揄,“脖子都要伸出三里地。”
“活动筋骨。”
白知景讪讪地说。
中大礼堂里人声鼎沸,家长们个个穿着正式,出席这个具有里程碑意义场合。
三台过载中央空调温度打到最低,呼呼往外吹着风,然而礼堂里人实在太多,这点儿冷气确实不太顶用。
白知景觉着自己就像被罩在口大锅里,热头顶都要冒热气儿,再加把火就是道现成热菜,端上桌就能开吃。
他转转脖子,恨不能把身上这西装全扒,光个膀子多凉快。
他呼哧着气扯扯衣领,刚动手解开第颗扣子,尚楚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老实点儿!穿人模狗样,装逼就给老子好好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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