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知景喉头
哽，他深深吸
口气。
“
以为会辈子在起
朋友，永远离开。”
电话那头宋宝贝红眼眶，李佛牵住他手。
“这些不好事情差点把打趴下，那时候吧，很难受很难受，想到学校就想吐。
经常会想为什
高中是这样呢，能不
“”白知景呼口气，“是白知景。”
“好！鼓掌！”宋宝贝在视频那头起哄。
“别人高中读三年，读四年，”白知景抓抓头发，“不过还好现在毕业，分儿虽然还没估，但上个大学应该没问题，老师们可以放心，绝对不复读，读四年就够。”
宋宝贝“扑哧”声笑出来：“你这哪是学生代表发言啊！有你这样学生代表！下台！下台！”
“滚滚滚！老子就是学生代表！”
他把照片紧紧贴在胸口，片刻后轻轻放在朵绣球花旁边。
手机视频通话里传来宋宝贝咋咋呼呼声音：“景儿，你这领带挺奇特啊，这三字母啥意思啊？BZJ，不正经？”
“滚你妈！”白知景骂句。
视频那头，宋宝贝和李佛靠在起，白知景突然有几分害羞：“李佛哥，宝儿，这身咋样，帅不帅？”
李佛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宝贝立刻吼道：“装什逼呢装，咱们都是在个澡盆子里洗过屁股，穿这人模狗样干嘛！”
过来干嘛啊？你是不是傻，还不回家去休息！”
应许从昨晚直忙到现在，不知道该有多累。
“怎能错过今天呢，”应许深深看着白知景，“们小帮主毕业，不来怎行。”
“滚蛋，”白知景嘴上还要和他犟，“没你照样毕业”
“嗯，毕业，”应许退后步，认真地看着白知景，“景儿，恭喜你。”
白知景骂他句，有些不自在地看眼应许，应许眼神如既往温和，瞳孔里像是有汪幽深泉水，无条件地给予白知景包容、支持和爱。
白知景抿抿嘴唇，接着说：“高中挺操蛋，现在想想吧，挺复杂，不知道怎说。”
关于这四年记忆，可以说千头万绪。
“有好回忆，也有不好。”
白知景顿顿，“先说不好地方吧，以为对好老师其实对不好，以为通过努力得到好成绩其实是假，以为会相信同学们后来都怀疑，以为”
“”白知景咬牙切齿，“李佛哥，你能把这傻逼嘴缝上？”
李佛闷笑出声。
“好，”应许清清嗓子，“现在，们有请学生代表——白知景同学发言。”
白知景站上小花坛，应许盘腿坐在地上，旁边手机里是宋宝贝和李佛，紫色绣球花旁边是井飞飞。
这是场只有四个观众毕业典礼。
眼前这个挺拔身影渐渐和记忆里那个穿着开裆裤满地爬奶团子重合到起，应许禁不住眼眶发热。
白知景喉头酸，笑着说：“应许，谢谢你来参加毕业典礼。”
感谢在他人生每个重要场合，应许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他们牵着手走到那个小花坛边，白知景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井飞飞戴着眼镜，笑灿烂又自由。
“飞，你也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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