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没问出口。
“你睡吧，
先开着就行。”奚山说，没等池念再回答又自己加
条件，“别睡太久，起来得帮开会儿车，明天最快也要下午到，扛不住。”
池念已经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把毯子整个盖好，拉起遮住
点下巴后眼睛都闭上，困得不行
样子：“嗯嗯嗯。”
“要记得啊，你上个闹钟。”奚山提醒。
“嗯嗯……”
“现在吗？”池念怕他改口，补充，“睡几分钟帮你开车，就眯小会儿。”
“你不是怕狼来
？”奚山看他。
池念窘迫：“……这话题过不去是吧？”
奚山笑个不停。
“们往哪儿走啊？”
“遇不到是运气好。”奚山尾音上挑有点笑意，好像匆忙地,bao露什，“帮拿那个无人机，剩馕别忘明天还得吃。”
池念“哦”地照做，递东西时候两个人手指碰下。
他顾不上在意，认真说：“肯定又在骗，哪儿来狼群啊这边。”
奚山忍俊不禁：“快去车上吧，你手冰凉。”
池念嘀咕句“怎这样啊”还是听话地回到车上，奚山让他先等等，接过无人机半跪在车边从后座拿什东西递给池念。
空时，奚山也结束他拍摄。
没叫池念帮忙，奚山自己收拾完相机和三脚架，也不急着看成品，直接两手拎着走向池念，抬下巴：“回车里吧，外面越来越冷。”
“几点……”池念犯迷糊，忘自己在哪儿无意识地撒娇，“好困啊。”
奚山按下手机侧键：“十点多。你回车里睡会儿吧，有毯子和暖宝宝，等你休息好们再走。”
边说边半弓身体好像还要拉他次。
结果闹钟没定，人先秒睡。
他好像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上回奚山说去看落日。现在落日看完，池念抱着不确定态度把两个人擅自划为“们”，潜意识里并不想被奚山抛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还是要先跟着奚山。
“跑小环线，从西宁到张掖再到敦煌、格尔木，最后原路返回走截，再向东，沿315国道经过德令哈、乌兰，最后回西宁。”
“……你跑多久？”
奚山算算：“小半个月，路走走停停，又不赶时间。”
但是这久都个人吗？
是条挺厚实浅米色羊毛毯子，手感柔软，而且看就很暖和。
池念抖开它：“谢谢。”
奚山继续从个大箱子里掏出几片暖宝宝，也起递给池念。吉普车里灯勾勒他眉眼，轮廓更深，但眼中依稀有光。
池念握住那几片暖宝宝，想下，不做声地抽出片给奚山。
“等跑起来开空调。”奚山关后座门。
池念撑着困意，忍不住拍下奚山小腿：“不是说有狼吗！”
“矿区外面都有栅栏，入口处很近。在车上休息话，它们要真来们就轰油门跑。”奚山说得端正，但怎听都像开玩笑。
池念犹豫：“……到底有没有？”
奚山：“有。”
池念抓住他小臂站起身，皱眉，在夜色里去看奚山表情：“怎这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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