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不脆：你看看几点
好不好
桃子不脆：靠，你到底死哪儿去啊[抓狂]
池：青海
桃子不脆：……
发完省略号后陶姿直接给他打微信电话——池念
手机卡换过，现在是个虚拟号码，陶姿不知道，还不如直接拨微信。
池念捏着这张便签纸有点好笑，心里又满溢出温暖。他将便签纸珍而重之地藏进背包内层小口袋，拉上拉链，当成自己秘密。
喝过水，点外卖，池念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后又提醒客房清洁。
他不知道奚山定几天，在手机上记账，打算等两个人分别后转钱给奚山——虽然嘴上占便宜占得理所当然，该给钱还是要给，池念不想欠太多人情债。
池念半蹲在靠窗沙发上，这姿势他挺自在。外面高原紫外线太强烈，池念看着就不想动，没半点出门转转欲望。
手机经过
夜充电后终于满血复活，该来总是要来。
另张床上残留睡过痕迹，但奚山不见踪影。他手机与车钥匙都不在，行李箱倒是放在远处，几件T恤匆忙地铺在最上层。
“去哪儿？”池念想，打开微信。
奚山没有给他留讯息。
他揉揉乱七八糟头发下床洗漱，眼睛睡得都有点肿，池念随手用毛巾冷敷会儿。光脚走去拿水喝，他打开灯后看见壶边留着便签纸。
这是池念第次看奚山字迹，没有想象中那
完美，奚山字潦草而凌乱，不仔细辨认甚至没法明白他到底在写什。池念原地站快要五分钟，嘴里残留牙膏薄荷味刺激得齿根发酸，才勉强看懂奚山给他留言。
他们认识还不到七天。
太难，池念沮丧地贴上车窗。
今天晚上还要住个房间，真是……
做人太难。
坐车时想着做人好难，等真回房间简单洗漱后沾枕头，池念没用半分钟就睡熟。身心俱疲，他梦也不做。
“喂？”池念接起来，手机
比如回消息。
池念对着攒小半个月未读消息不知道先回复哪个，犹豫纠结很久最后还是选择先联系陶姿。学姐学弟关系不近不远，但陶姿也和其他朋友离得十万八千里，有什话对她说池念会坦然些，不怕她乱传。
那几个问号还停在原地，池念想想，打字：“你睡醒吗？”
陶姿可能正拿着手机，秒回。
桃子不脆：？
“保温壶里有热水。”
“午餐等醒来自己叫个外卖。”
“出去办点急事，晚上等联系。”
“定要吃饭！”
落款：你奚哥。
小旅店床软得坐下去就听得见弹簧嘎吱嘎吱响，绿皮火车卧铺又硬又带着股不舒服味道，后来是车，招待所干燥空气和积灰窗台……池念在抵达德令哈之前，已经算不清自己什时候没好好靠过个软硬适中枕头。
他甚至不知道奚山是什时候睡，临近早晨池念迷迷糊糊地醒过次，好像有人叫他，但身体实在动弹不得，只得发出几声类似“嗯嗯”梦呓。
再睡过去，醒来后，房间仍然片黑暗。
池念翻过身，够枕头边手机，看见时间瞬立刻清醒地坐起身。他拔下充电线，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觉睡到翌日下午点半。
室内昏暗由于窗帘遮挡，池念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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