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没说话，他想
想继续问：“现在人还在机场呢，航班还没到起飞时间
？”
“没，但是快，
刚听见登机广播。”
奚山停顿片刻，问他：“你这能改签吗，比如改签到今天这趟？”
“不能，特价机票，而且情况特殊。”
奚山叹气，好像对他
犯傻格外无奈，良久不作声。正当池念以为他是不是要失去耐心时，奚山低低声音响在耳畔：
第
趟登机广播催促完毕，池念走出机场门，股风灌满他T恤。
他坐在路边好会儿，想把最后死线耗过去未果，先拿出手机点开和奚山聊天框。他们加好友后还没聊过天，只有条孤零零，奚山昨天叫他“下楼吃饭”消息，池念摸摸屏幕，不知道自己哪儿来勇气。
未来会不会悔恨自己决定池念不知道，也不想去纠结太多。
他眼里只有当下。
“好像把航班买错。”池念输入这几个字，闭着眼点发送。
微信联系人列表中“僵尸”，除逢年过节群发祝贺信息再无交集……
就成他独自隐秘梦境，再也醒不来。
不行，走就再也没有奚山。
想回去找他……
找奚山。
“算啦，在原地等几分钟，返回来接你。”
“……谢谢你啊。”
奚山不理会他道谢，句感慨像自言自语，但池念听到。
“傻小孩儿。”
奚山没有立刻回复，他揣着满腹紧张，直等来第次手机振动时好险没当场站起身——第下，第二下，奚山给他打语音。
池念接起来，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些，不像撒谎：“奚哥。”
“怎回事啊？”奚山哭笑不得。
“就……买错啊，今天走不成。”池念小声地说，“好像弄成昨天，买时候没注意，刚才登机牌打不出才发现日期不对。”
奚山笑出声：“你看看你，又犯迷糊吧？”
“哎，小伙子，你磨磨蹭蹭干啥呢？”身后个声音撕破池念神游，“后面还排着队呢，别墨迹啊！”
他连忙收起身份证闪去旁边，疯狂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像信息有错误。”
排在他后面大约是个自由行小团，领头男人三十多岁，微胖，看见他着急，收起自己不耐烦，热心地提建议：“你去柜台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人工那边核对下，万只是名字啥有错还能改。”
“谢谢您。”池念说，飞快地往外走两步。
攥着身份证手指关节几乎发白，池念看向玻璃门外，公路没有车，天空湛蓝。他咬牙，干脆提起背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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