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敏锐地觉得这是个不能深入话题,只好呆呆地“嗯”声。
川菜馆是个绵阳老
“那个。”池念指川菜馆。
奚山没有立即表态,眉毛略微挑,好像不太喜欢。
池念捕捉到他微妙神态变化,不知怎想到种可能性,并且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他好像从来没见奚山吃过牛羊肉之外东西,而且德令哈本身清真餐厅多——他内心“咯噔”声,装作很轻松地撞下奚山胳膊。
“不想吃吗,该不会你其实是回民,信教吧?”池念说得放肆,很无所谓样子,内心却高高地悬起块石头。
奚山沉默不语,池念被他过分锐利视线盯得后背发麻。
继续去……
抓住奚山。
德令哈往西宁,路向东。
高原风力发电巨大风车伫立在人迹罕至山下平地,朝阳东升,天空呈现出不样淡金色。离得远,风车转动速度缓慢而平静,夜里厚重锋利山脉轮廓被阳光装点,莫名柔和许多。
途径乌兰茶卡,天空之境广告牌遮蔽三分之天空,远远能看见湛蓝水面,不时还有两点红,是游客如织缩影。
关系挺般亲戚……
好像他随时都能从世界上消失,抓不住。
这念头经浮现,池念立刻没瞌睡。他被眼罩遮着,奚山看不见他表情变化,但他内心警铃大作,居然开始替奚山担忧。
不是在对说“存在是有意义”吗?
为什自己会像叶孤独浮萍,无依无靠地四处飘零呢?
其实换作别人可能池念就不会问,宗教问题本来就敏感,惹出误会反而节外生枝。他以为自己触碰到奚山逆鳞,正想着说点什把这个话题岔开,奚山伸手,在他眉心轻轻蹭。
“不是啊,身份证都看还没记住?”奚山语气平静,甚至和他开个小玩笑,“汉族。小时候习惯而已,刚才走神。”
池念迅速松口气:“以为……你不能吃猪肉,所以对川菜不感兴趣……”
奚山说没有事,两个人就朝那边走。
正当池念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后续,奚山在川菜馆门口略停顿,突然很小声地给他个“习惯”解释:“妈是回民,她不吃。”
再往前,黄沙漫卷,戈壁碎石子逐渐被密集草甸取代,但依然没有树。
午后,他们车停在处高原营地,暂时休整。
这个地方像突然出现村落,被荒芜沙漠包围,对面是山脉底下露营地。营地大门口挂牦牛头骨,各色棉布绑满柱子,显得神秘又多情。
隔条马路,诸多小餐馆沿着铺开平地字排开。池念看见“川菜馆”招牌时,条件反射咽下口水。
奚山把车掉个头停稳才走到他身边,随意勾把池念脖子:“中午想吃什?”
就很自相矛盾啊……
池念想着,几乎按捺不住,立刻想找奚山要个答案。他手指动动,在轻快音乐里最终选择放回原位,就装聋作哑,当鸵鸟。
他们都要分开,或许分开前有机会约定下次见面。
这时候问,“你自己什都不留,有原因吗”,奚山如果对他有防备,肯定能编出万个理由搪塞,而他肯定也会无条件地相信。
只有以后还认识还能见面,池念才敢继续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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