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头!”奚山失笑,敲把池念背。
“哎哟——”他半真半假地叫,低头把塑料小碗扔进垃圾桶,正要回头,背后,奚山按住他肩膀。
因为肢体触碰池念立刻全身都绷直,而这次,奚山与在SkyBar抱住他肩膀推着往前走时,
好在奚山感觉不到,池念咽下凉糕若无其事地答应:“好啊,下次起吃饭。”然后不露声色,岔开话题,“你懂怎挑画材吗?要不要帮你。”
“不用,买完。”奚山脊背靠在墙上。
“啊?”
这万能吗?
奚山看出池念疑问,用手在半空画个圈:“以前在这边学过画画,黄桷坪。”
“谁啊?”池念顺口问完,又多此举地解释,“算,说也不认识。”
“给你提过,齐星。”奚山扯张纸巾,想直接帮池念擦嘴角红糖,手举到半,还是改成塞到他手里,“她妹妹大,加个美术社团……本来今天该带她来买,结果临时有事。”
池念点点头,随便擦两下。虽然有椅子但谁也没选择去坐,奚山贴着墙,池念则站在他面前低头认真吃凉糕。
“如果你想认识话,”奚山突兀地说,“下次,约她和们起吃饭。”
池念咀嚼动作放慢:“嗯?”
糕吃不吃?”
池念条件反射:“吃。”
听完,奚山好像笑,另只抄在裤兜里手伸出,揉揉池念头发。
会客厅有个很小半露出阳台,中间隔断让屋里和教室门口看不清这边发生什,张小桌,两把藤椅。奚山把小碗放在茶几上,让池念偏过去点,他弓身打开时,池念闻到股轻微玫瑰花香。
但很快,玫瑰花没有,红糖甜味分散池念所有注意力。
“不会你也是们苦难艺考生吧?”
“不是。”奚山随意地打量着画室前厅布置,神态自然地说,“小时候那种兴趣班,知道?爸和美院个老师认识,就把送去跟着他夫人学。素描什,学好几年……不过后来不画。”
“啊?”
“那时候才……”奚山皱下眉,停顿思考,“小学毕业?”
池念吃完凉糕,迅速收拾着残局随口道:“学那早,放弃可惜啊奚哥,说不定坚持下去,你就成中国书画界冉冉升起新星呢。”
奚山嘴唇抿成条线,眼睛朝他弯弯。
慢半拍地,池念这才开始消化着奚山意思——他可以认识奚山朋友,是吗?而且齐星不是随便哪个谁,是奚山学生时代就认识最好最好朋友之,甚至可以说唯异性密友。
对啊,操,齐星好像是女!
完蛋,他好像再次开始对不认识人无差别放送全部敌意。
……又醋。
凉糕不是以前吃过味绵软,稍微有点点弹牙,红糖只浮在表面,内里米白色部分依然清凉,有天然泉水甘甜。
嚼两下,池念抬眼对上奚山视线,感觉他放松多。
刚才紧绷又尖锐,像只充满戒备刺猬,不论姿态如何自然但奚山站在窗边,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远离。
现在好多,池念暂且放下心,有空调侃他:“哥,你不会是专门过来送凉糕吧?”
奚山摇头:“路过,帮朋友妹妹买点画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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