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举白旗:“你说怎样就怎样,听你。”
池念说这还差不多,转头去,对上张小兔西子捧心、小脸通红,目光毫不掩饰在他俩之间反复横跳。池念心道要坏事,干咳两声,故作忙碌地把聊天界面翻来翻去,祈祷张小兔千万别开腔。
但有时候就是会事与愿违。
“小池老师……”张小兔靠近,双眼讨好地飞快眨着,“能问个问题吗?这个帅哥哥是你……”
“室友。”池念飞快地说,“带他来蹭饭。”
艺考迫在眉睫,十二月开始,画室不少学生还要同时准备学校安排系列考试,焦虑情绪传染似弥漫开,所有人都不在状态。陶姿见状,找个大部分人都有空时间组织活动,并许诺请这群十七八岁少年少女吃自助。
自助餐厅预算偏高,是池念平时难得去消费地方。遇到陶姿大手笔,池念赶紧试图给奚山谋福利:“可以带家属吗?”
陶姿:“求你带。”
所以奚山就也在这儿。
但骨折伤到现在还没完全痊愈,不宜久站。奚山自己觉得无所谓,池念不可能让他真和学生们起爬山。
容。池念再次确认这点,心情略微沮丧会儿,被走在前面奚山拉手腕,忙不迭地跟上他。
这时正在个不尴不尬时间点,通勤早高峰已经结束,但游客没有大规模地涌入索道,所以人难得不算太多。
奚山让池念站在最前面,可以不受遮挡地看见江景。年代久远,索道轿厢仿佛下子把人关进世纪初色调。红漆写就字上有斑驳白,挡风玻璃刮花,上层透着条缝,旁边悬挂“请勿依靠”告示牌崭新,像黏在背后楼房窗边。
雾气即将完全消散,天空中没有太阳,但低头,江水与那些星辰似闪烁着光都成晴天最好证明。
索道缓缓地启动,长江水东流,从脚底淌过时池念听见船上鸣笛。
张小兔:“哦——”
解释多说多错,池念看张小兔表情,知道她脑子里铁定已经开始围绕“室友”两个字写命题作文——十七岁女高中生都在想什,池念心里有数,而且深知你越搭理她,女高中生就越来劲儿越想得多。
所以他不可能、也不
公交站休息长椅,池念指向那儿,对奚山说:“你坐下吧,会儿咱们就打车去。”
“不爬山?”奚山诧异。
池念瞪他:“爬个屁山,会儿你脚趾又受力,老好不。”
“都两个月。”奚山抬起左脚转转脚踝,“真没问题,你看。”
池念皱眉:“不看!上次你打……打周恒文,那时也说‘没事’,结果呢?去复查才发现本来好得差不多地方又裂。这次还想爬山——”
几百米江面从空中掠过时比想象中快得多,四分钟,眨眼工夫,池念走出索道轿厢时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上新街索道站外紧邻着公交,池念和奚山走近时,那边有个女生用力朝他们招手。
“池老师!”张小兔——因为有对兔牙逐渐被忘记本名——跑过来,书包跟在身后晃晃,“再不来人都以为你们要鸽。”
“不会鸽,她们很快就到。”
这次周末活动是陶姿提出来,到南山散心,顺便在观景台练练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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