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足够将他拉回现实。
池念彻底动弹不得。
手指从鼻尖缓缓地滑落在脸侧,池念长出口气。
下刻,他心脏又被拴块石头吊到半空去,地球重力与吊着他那股劲儿达到惊人平衡,不时博弈,他就七上八下地抖。
奚山手顺着他肩膀路往下,偶尔停留,在他胳膊上捏几次。碰到腰时,池念反应很大地想侧身躲,奚山皱起眉,嫌他不老实似拍下池念屁股,又在腿根流连不去,直到池念终于不行濒临崩溃地推他。
他还穿着厚实外套,拉链松到中间,里面件T恤领口因为姿势关系往下斜斜地坠,池念抬眼就看见他锁骨和小片紧实胸肌。
散开中长发堆在颈窝里,凌乱地卷曲着——他想奚山也许是自然卷,从未见过对方烫发——重力让发丝不时摇晃。
每下,都晃着让池念心也不得安宁。
酒味快把池念也熏醉,他伸出手,指尖在奚山发梢轻轻点。他想亲亲奚山,趁这时对方记不得。
身侧只有雪碧哼哼,冷色灯光也掩盖不住欲望横流。
奚山手碰到池念侧腰同时停下来,他好像有所感知这动作不太恰当,微微怔住。两人离得咫尺距离,奚山撑起身,眼底发红,脸却比平时更白。
酒量不好人现在呼吸都是白啤混杂在起味道,趴着姿势不舒服,奚山撑到半,池念正趁机想推开他,膝盖向上拱。他急于脱身,这个姿势太要命,腰撞到柜子地方开始隐痛起来。
但想扳开奚山肩膀手才刚贴近他,奚山猛地按住池念手腕,本能般地,把他两只手抓住禁锢在头顶。
“奚哥!”池念喊声,他全身脆弱都,bao露,像被抓住猎物无法逃脱。
奚山置若罔闻,他弓下身……鼻尖即将贴近池念鼻尖时突然停,皱起眉,辨认眼前人五官轮廓,歪着头贴向池念侧脸。
“奚哥,别……”
奚山顿顿,醒悟般停住。
被胡乱摸通,池念彻底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喝醉酒。他觉得奚山清醒,
奚山眼睛里光黯淡瞬,池念以为他要睡过去,那个还没能付诸行动念想蓦地消失。
先让他撒开,然后去搞点早晨煮面剩鸡汤给他喝醒酒,脱掉鞋弄去床上,帮他把外套扒再盖好被子……
池念脑子里飞速转过即将做系列事,却在听见奚山呢喃霎时统统遗忘。
“……念念?”
他轻声呼唤句,像梦呓般缥缈,和话音同落下是奚山手指,点在池念那颗浅褐色鼻尖痣。
虽然没碰到,奚山每次呼吸都清晰可闻,带着惑人热度,池念每被他扫过,就无法控制地战栗。
不是害怕,纯激动,他和奚山离得前所未有近,哪怕第二天对方可能断片根本不记得对他做什,这个场景足够池念回味好久。
“奚哥,你让让好吗?”池念说话时声音也在发抖,“去给你弄点鸡汤……”
奚山没听见,但是松开他,小臂撑着自己。
他再次挺起上身专注地看池念。喝醉酒人双目分明该无神,是漆黑片冬日夜空,内中小撮透亮光闪烁着,如同火苗,不安地跳动。眼睫垂仿佛有火星飞溅,烫得池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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