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吧。”
奚山把头抵在池念肩上。
“其实……”
“什?”
池念词不达意地说:“其实觉得只要当时……”
“但是他们分开。”奚山说,“你知道怎分开吗?是,逼他们分手。”
“……”
奚山说到这儿,转头看池念。
他皱起眉样子和记忆里每次崩溃重叠,池念不自禁地反手握住奚山。不擅长安慰人,池念搜肠刮肚,想说点什。
说“不是每段爱情都能圆满收场”?
那为什所有人都渴望童话样结局,渴望“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
说“有人就是有缘无分”?
碎。
他缓缓平复下呼吸,转过头看池念,没头没尾地说:“这些连祝以明他们都没怎告诉,不过大家认识久总能猜到点。”
“父母吗……”
池念刚开个头,奚山捉住他手,两只起捂在掌心翻来覆去地替他暖。他低着头,灯光照不到地方,眼睑处是蝴蝶翅膀似影子,闪烁着,池念想伸手碰碰,但他被奚山抓得很紧。
他就这听见奚山声音,平淡如水,又很声嘶力竭。
“妈不肯离婚,觉得丢人,家里更加会嘲笑她当年错得离谱,就为争口气她可以受所有委屈……后来出点事,跪在地上,求妈。”
“奚哥?”
“求她,‘你离婚,不然就去死’。”
这句话耗尽他力气似,奚山说完后,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浑浊,把池念两只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
池念没有防备,两手张开着下子扑进他怀里。
可他自己都想拥抱奚山到生命尽头,不承认喜欢只靠时冲动。
说“偏激也不是你错”?
那是谁原因呢,性格有缺陷也很正常。
他没有经历过长达十几二十年爱情,也不知道爱情最后转化为亲情会不会都是老池与丁俪那样——吵架也有,但大部分时间仍然相爱。
他拥有幸福家庭只是他自己,分享不出去,也给不谁力量。
“之前跟你提过,们在西宁分开后回趟德令哈,和表哥起看望舅舅。他摔得比想象中严重点儿,给他点钱,表哥骂自己都捉襟见肘还要接济不怎来往亲戚,但还是想图个心安。
“整个妈娘家就和表哥关系好点儿,老辈人都敌视妈,觉得她是个‘背叛者’,背叛信仰和故土,跟着爸跑。
“有没有告诉过你妈是回民?她不吃猪肉,所以小时候也不吃。第次吃是初中同学聚餐,他们定要参与,大家去吃洞子火锅,哇当时觉得……真不错。她想让起信教,拒绝,抽烟喝酒纹身吃猪肉,甚至喜欢男人,都是想告诉她,‘和你不样’——扯远,这些都是后来他们快离婚时发生事。
“当年她跟着爸跑,其实家里很反对。那时候爸是个穷老师,去德令哈出差,大概算见钟情。妈连夜和他回重庆,那个时候没有飞机,他们就坐绿皮火车,灰头土脸地来这里。
“他们直很恩爱,互相尊重,互相体贴,对也特别好。就……被他们惯得很偏激,觉得世界非黑即白,容忍不破裂和分离……很幼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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