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阿姨来?”
“对啊,快去吧,这儿忙着呢。”奚山推他。
池念机械地往外走,嘴里土豆饼才刚咽下去,突然就要面对人生新挑战——
怎,怎见家长也不提前说声!
也不算见家长。
南滨路上夜风,长江水,与他们直牵着手,池念差点当场借着他不清醒时刻说,“来爱你”。奚山那些能吓死人话,大约憋在心里太久,所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池念追究不到话语内细节,唯能给奚山就是爱他颗心。
这天下班回家,池念换家居服,立刻循着股麻辣香气跑到厨房:“好香啊奚哥!你做什好吃?”
“孜然牛肉,麻辣香锅,紫菜蛋花汤和土豆丝饼。”奚山用筷子分块金黄土豆丝饼喂到池念嘴边,“尝尝。”
“好吃,好脆啊!”池念囫囵地吞半,张着嘴不停呼气,太烫,但也没堵得住他说话,“早知道你这会做吃,以前就不该和你抢……以后能点菜不?”
“存在,乃是所谓生命个永久奇迹。”
死就什也没有,但他可以自己过辈子。
已经打定主意就这到不想活为止时候,偶然安排青海之旅,他遇见池念——日落里,从颓丧到生动神情变化,能够对陌生人敞开伤口。
巴音河边,池念坦诚与真挚,让他重新有喜欢个人冲动与接受个人勇敢。
池念也是他力量与奇迹。
,把车窗全锁上往前开,好不容易开上国道才摆脱。”奚山说完,毫不在意地笑笑。
“什啊!”池念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有空带你去看,行不行?”
池念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
可握在起手没放。
但就是,危!
“可以啊,明天就能点。”
说完奚山又喂块给他,客厅里,雪碧叫起来,他侧头:“麻烦池少爷去开个门。”
“今天有客人吗?”
“妈昨天说给拿两条新定羽绒被过来,顺便吃顿饭。别担心,妈话特别少,照常吃饭就行。”
池念:“……”
奚山想到这儿,反手摸摸纹身。头发挡着,凹凸不怎摸得出来,他顺手搂住池念肩膀,把身体重量分大半过去。
“很重,哥!”池念耳朵都红。
“今天好脆弱啊,头痛。”奚山难得开始耍赖,借着还未退干净点儿酒劲不讲道理,“回去时候你开车。”
池念无可奈何:“开开……”
过后几天,池念想起那个混乱夜晚还有点不知所措。
奚山捏捏池念手背,感受到点回握力度——真好,他想着,他跨出步,池念就也向他走步,他们原本是两个世界人,但因为不期而遇某个黄昏就开始相对而行,直到距离减小到无。
低氧,高原,无人戈壁。
池念也许很长时间内都不知道奚山在那里待过很长时间,个人孤立无援。辆车油即将耗尽,到国道又躲在里面过夜,冷得眉毛几乎结霜。
不过天很快就亮,辆货车经过,司机把他载到服务区。
人历经过险境能对事物有更透彻认识,奚山那次从青海回来,找个认识纹身师在后颈纹上那只蜻蜓与泰戈尔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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