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也只有生离死别,才能让经年芥蒂短暂消失。
“好。”池念握着奚山手捏捏,“你还是先去忙
不是奚东阳,该死人没有死。
奚山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知道,会尽快把票买好。”奚山沉沉地说。
他好不容易迈出步,还没和池念把话说清楚,就被迫中断两人之间旖旎。奚山深呼口气,转向池念,尽量保持冷静。
“舅舅病危,妈要回德令哈。”
但理智让池念知道这样不好,他说:“行。”
奚山欲言又止,拉把池念手,最终没忍住:“如果你不想……”
尖锐手机铃声打断他话。
奚山皱起眉,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他打定主意看眼就挂断,继续安慰池念如果不想去就他们俩直接打车。
但“白小宛”三个字明晃晃地显示在屏幕上,容不得他不理会。
女孩身上,耳朵竖得高高地——
“这是微信,帅哥,愿意话就扫下嘛?”
信号太差,卓霈安说话断断续续,池念听得直皱眉,试图从顿卡字句中勉强拼凑出位置信息,突然被人拉下胳膊。
奚山单手搂住池念肩——不是好哥们儿勾肩搭背,五指护着,小心翼翼姿势——对那两个女生抱歉地说:“不好意思。”
女生大约懂,连声道歉,然后互相推搡把,也不沮丧嬉笑着走。
奚山说完,感觉被自己握着池念手用力瑟缩下。
池念共情能力太强,仿佛病危是他自己亲人。那双先前还写满期待漂亮眼睛眨眨,差点哭:“那……那你……”
“也得跟着回去,如果真出什事……”奚山哽拍,他不太情愿现在与池念分开,但这些事也来得太突然,“电话里妈也没说清楚,只让赶紧买飞机票。等会儿发个消息问表哥,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
出事,能有什事呢?
最坏不过生离死别。
白小宛很少给他打电话,更不会深夜联系,除非事态紧急。这通反常电话让奚山右眼皮狠狠跳,心中涌起不祥预感。
万是奚东阳死呢?
奚东阳会赶在他心情正好时候膈应他,这种事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癌症,又是晚期,说得直白些就是靠运气,说不定哪天猛地个抽搐,人就没。
奚山想自己脸色可能很差,不然池念怎会忧心忡忡地问他发生什。他低声说句抱歉,转过身去,接白小宛电话。
她开场白过后,奚山心跳暂停半秒钟,接着又恢复到正常频率。
“……们在路口。”电话中卓霈安声音总算恢复正常,“这边可以看见那个……那个环球金融中心双幕墙。等你们过来。”
池念说好,搂着自己肩膀那只手自始至终没放。
结束通话,他简单地对奚山说明情况。奚山很理解地点点头:“那们过去找她们,然后起吃宵夜?”
刚刚才有亲密接触,池念占有欲达到前所未有顶点,甚至开始抗拒和卓霈安、陶姿起吃宵夜。
他想呆在只有奚山和自己地方,两个人拥抱在起,偶尔接吻,在重庆夜色中兜风,停在南岸步道边,望着双幕墙上打出“你好重庆”“新年快乐”,安静地度过个最特别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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