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点,他想再和父母谈次。
“可以回去给爷爷过寿,但年前你们得同意走。”池念坚定地说,“答应他,今年要起过年。”
“这些都可以商量,只要你回来。”丁俪十分通情达理。
池念执着地说:“不要‘商量’,要你同意。妈妈,也很想你,想爸爸,想爷爷奶奶,但从六月——甚至更久——到现在,都不认为喜欢男人是可以‘商量’事。你选择理解万岁,那会很开心;你们不接受不同意,难过完,还是会过自己生活……这不影响爱你们,但是,没法当做们之间问题不存在。”
“宝宝……”
她边说着,老池边在旁边冷冷地哼声,表示赞同。
池念吃软不吃硬,支吾着,刚才要夺取精神胜利高地雄心壮志也在老妈几句问候中彻底被打倒。他吐出口积压怨气,抹右眼,嘴角还绷着,语气却先行步软绵下来,,bao露温柔内心。
“……不想和你们说话。”池念狠话也说得黏糊,目光飘忽不定,“你们当时根本不听讲。”
丁俪:“那你回来,们面对面聊,好不好?爸爸妈妈这次听你先说完。”
“老池在这儿没信誉。”
,从长计议。
只是,叛逆儿子和愤怒父母再次连通视频,谁也没想到,那些吵过架仿佛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再也想不起来。
池念平时觉得手机屏幕够用,现在挤满老池、丁俪,远处还依稀有池骁家人朝他挥手,顿时不知所措,忍不住偏头,强行止住鼻腔酸楚。
“别败下阵”念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是维系血缘纽带那句“好想你”。
他不情不愿地承认:家人,看见就烦,看不见又念。
“你们可以装聋作哑,可总要谈恋爱啊,妈妈,不会和女孩子结婚。对不起,真很抱歉。”
“池念你听说,你还小……”
“妈,22岁,马
猝不及防被点名,老池眉毛差点飞上天:“你个小兔崽子,他妈……”
丁俪用力拧他大腿,老池疼得五官全体乾坤大挪移,完全丧失话语权。丁俪瞪他眼,转向池念,又继续打感情牌:“哎,他没有信誉,妈妈总有吧?当时没拦住你出门,妈妈做得不对,们是互相理解,宝宝,你懂事。”
你懂事,这三个字仿佛是池念头上紧箍咒,经久不去,让他条件反射,要说“好”。
但池念清醒片刻,他看向手机屏幕里半年不见父母。
陌生感倒是没多少,这也不算太长久分离,只是,老池和丁俪到底还算爱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绑回北京去。
薄情如奚山,尚且因为场大病连夜赶回德令哈,为曾经关系平淡亲戚忙得不分昼夜,他和父母没有太大冲突,各退步,和好简直近在眼前。
“哎呀……瘦。”
丁俪这句话打破长时间沉默,她匆忙揩自己眼角,好像找到个和池念说话突破口,情绪霎时倾泻而出:“宝宝,你是在重庆吗?”
熟悉小名叫得他眼睛发热,池念吸吸鼻子:“嗯。”
“那边吃得惯不呀?冬天没暖气,你过得下去吗?快过年,爸爸妈妈真很想你回来,们……你说,们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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